背着背包,拎着拉杆箱跟随人流,由前面荧光绿女人引导沿地面两道白线画的通道向那排绿树走去。绕过早就停在这里的一辆商务车,一道对开的铁栅栏门挡在前面。这大帮人来了这门也不见开,仅开了旁边岗亭上一道小门,荧光绿女人到岗亭后指示大家排队就进岗亭了。人们顺次长蛇阵排开,缓慢的逐个在往里进。趁着排队的空,正贤又详细观察了一下这四周,抬眼望一下天,一只类似老鹰的家伙在高空翱翔、盘旋,不时扇动一下翅膀让你知道这不是放的风筝,应该是在寻找地面的猎物吧。一种强烈的坐牢感袭来,崇山峻岭,四面环山,悬崖峭壁,还荒无人烟,这妥妥的就一座关押重刑犯的监狱,想越狱?根本没地方跑,即便跑出来可能也过不了当晚,可这不是监狱啊!后悔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
安检员身份证。
华正贤啥?
安检员身份证!
说完,小门里的安检员不耐烦地瞪了正贤一眼。这也是个女的,从身形看,应该不是刚才那个荧光绿,比那位苗条一些,扎着个马尾辫。
华正贤哦,哦,请稍等。
回过神来的正贤一边不失礼貌地应着,一边慌忙从肩上取下背包,胡乱地在背包里一通乱掏,越忙越误事,掏了好一会儿才从凌乱的衣服堆里找出钱包,飞快抽出身份证,连着还差点把银行卡带出来撒一地。女安检员接过身份证,瞪了一眼正贤,在登记卡上画了一个勾后就指示正贤继续向前走。
放行李,过门,金属探测仪,举手搜身,收拾行李,一套流程下来,和登机过安检并无区别。安检后的人们接下来陆续登上了岗亭后的一辆车,还没搞清楚情况的小贤同学就又随车继续往下一段路程进发。路不远,但过了好几个隧道,开了十多分钟,在出最后一个隧道后车停了。这里停车后人们没等人来引导,自己就下了,也不见有人拦,也没大喇叭,看来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常客。等正贤下了车,才发现也没必要拦和引导,就巴掌大点地方够一个小商务车掉头,左边是万丈高崖,右边是无底深渊,除了往前面那幢外表装饰古老的小楼的大门走亦或往回以外,再没其他地方可去,车放下他们就又出去接人了。正贤跟着人们进了门,早已有个白大褂迎在门口,看样子是在核对身份证,然后让大家签字确认个什么东西。
华正贤哎呀,可算遇到亲人了!
这时看到白大褂,由衷的感到亲切。白大褂也对人群中这突然的一句诧异,稍一疑惑马上就像明白了啥一样回过神来,然后放下手中的活,笑脸相迎。
魏医生你好啊,你是?
华正贤你好,我是新来报道的医生华正贤。
魏医生你好,你好。哈哈,早就盼着你来了。您先在边上坐会儿,我这边先忙会儿,等一下再和你慢慢聊。
说着把正贤从大厅引入边上看起来是医务室的小屋坐下,自己就又返回大厅接待其他人了。这个老魏是这里的医生,约摸40岁出头,是和正贤轮班的,在这里已干了有两年,最近一次在这里连续待的时间有四个星期了,本该上周就回家,但遇上最近一次山里强降雨,路上滑坡道路中断,等到完全抢通已是这一周过后了。虽说和正贤未曾谋面,见着却也倍感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