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刘耀文拨了个电话,嘟嘟了几声后,很快就接通了。
对面静了几秒,然后传来声音。
“干嘛呢?”
刘耀文的声音随着电流声传来,他的声音让我打心底的感到安心。
我没说话,就这么听着他那边传来的窸窣声音。
“阿悦?”
刘耀文等了半分钟没听见我回话,试探的喊了我名字几声。
阿悦,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间开始喊我的。他说他老家那边的老一辈都说,叫亲切的人要在前面加个阿字,阿悦阿悦,他说读着读着就想看月亮。
月,悦。
“刘耀文”
我也回应般的叫了声他的名字。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问题一问出口,我就开始别扭,这样子的问题,问出来相当放了个炸弹出来。不管怎么回答,都是错的。
如果说会,那就相当于画大饼打嘴炮,没有谁能够一直陪着谁,这是每个经历情场后的人都深知的道理。
如果说不会,那就相当于对这段感情没有一点可以走下去的信心。
刘耀文,你会怎么回答呢。我在心里想着。
果然,等了快一分钟,那边除了风吹过的杂音就没了动静,我低下头,有点恨自己的出言不逊。不管刘耀文对我到底多喜欢,也不应该问出一个最难回答、回答进退两难里外不是人的问题给他。我不是理想主义的人,但在感情里,我是最常幻想的,刘耀文,如果我说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呢。你是会不舍得给我画饼否定,还是为了爱我肯定呢。
“阿悦,我愿意跟你一辈子在一起,一直在一起,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会尽力做到的。”
终于,在我内心博弈的时候,刘耀文回答了我。
回答了我这个最无厘头的问题。
如果你愿意,那我可以。
这一句话,我听完早已泪眼朦胧,太美好了,美好的不真切。
我吸了吸鼻子,压抑情绪想着接着聊天,但还是被刘耀文听见了动静,“你哭了?”三个字如魔咒一般,让我本来抑制好的情绪再度崩塌,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下来,想说的话堵在喉咙变成呜咽。
“你别哭啊,别哭。”
刘耀文的话在耳边好像很近却又好像很远,委屈和博弈后的担忧释放,我真真切切哭成了一个泪人。刘耀文的安慰依旧不停,如他所说,他真的不会安慰别人,别哭两个字重复了千万遍。
“刘耀文,我好想你”
短短分别的几天,让我的思念堆积,再无处可逃。
“你别哭了好不好?你现在看看月亮,我们一起看月亮,就相当于见面了好不好。”
我摸了把眼泪,抬起头看着窗台外的月亮,被云遮盖住了一部分的月亮还是露出锋芒。
情绪得到缓解后,我开始就这么和刘耀文挂着电话看月亮。
“阿悦,我们一直在一起,我们一直在一起。”
刘耀文的话语温柔,想在耳边低喃一样,我听着,点头,然后重复着他的话,刘耀文,我们一直在一起,我们一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