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冬天变化莫测,大街上再也没人穿着毛袖,裹着棉衣。
昨晚刘耀文睡得很早,可能是换季的原因,他说他感冒了,头沉沉的,不好好睡一觉可能会变傻。
我难免还是会有点失落的,因为距离我们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一个月了。疫情的加促,这个小小的地方也感染了几例。我多次提出去照顾刘耀文,每一次都被拦下。
我算着他入睡晚,但是睡起来沉,可能现在才刚躺下睡了一会儿。我也没打算叫他陪我,只是想着去看看他。
恋爱中的女人,就是心痒难耐,躁动不安。
一路上,我都在打着算盘,刘耀文比我小两岁,我还得等他几年,说不准还得长跑,要赚钱,要买房买车,也有可能异地,能熬的过去吗。我想。
刘耀文几日前去了趟医院,这是我一个在医院实习的大学同学告诉我的,这事儿对我来说挺大的,刘耀文没有告诉我,不知道是刻意隐瞒,还是真的只是小事。
到他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去,落日在天地交界处露出半边脑袋,余晖洒在大地上,像是铺出的金色大道。树叶,房子,路上的行人,都沾染上了这一点金色。
我知道他家的密码,是他告诉我的。
我开了密码锁,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关上门。
仔细一看,还挺大的。很干净整洁,好像没人住一般。空气中有一点薄荷味,还有刘耀文身上的味道,应该是洗衣粉的味道。
洗衣粉,确实是比洗衣液好闻。不知道是哪个牌子的,改天去问问。
我转了一圈,没人,应该还在睡觉。
我握住门把手,想了想,不妥。又敲了敲门,才进去。
刘耀文在睡觉,跟我想的一样,睡的很沉。屋子里没有一点光亮,窗帘拉的很严实,床上有两床被子,可能比较舒服吧,跟我喜欢抱着枕头睡就一样。
好乖。
刘耀文的睡颜比任何人的都好看,不闹,也安稳
我摸摸他的额头,出了点汗,应该是发烧了,还有点烫。我转身准备去卫生间弄条湿毛巾过来,手却被人拉住。
“去哪啊,不要走啊”
我以为惊醒了他,转头看去,他还是闭着眼睛,只不过眉头紧锁,好像做了噩梦。
我蹲下,把他的手放回去,揉揉他的眉心,轻声道。
我我不走,我给你弄条毛巾,好不好
不知道是真的听到了还是什么,刘耀文眉头展平开,呼吸也平缓起来,我松了口气,去卫生间准备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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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手轻脚地把毛巾放在刘耀文的额头上后,又给他倒了杯开水,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拿药,只好等他起来再问问了。
无聊也是无聊,但我不敢到处乱看,怎么说也是第一次来,还是在人家生病的时候来,难免有点不好。
我坐在床边,看着身旁人大手大脚的躺着,睡的好舒服,好安稳。
看着床边桌子上的日记本,外封是棕色牛皮的,还有一个绳子绑着。
旁边有一张纸,上面写着。
悦,你是我模糊记忆里清晰的方向。
刘耀文的字如同他的人,大大咧咧,横竖撇捺都甩的长长的,看起来有种潦草又整齐的样子。这句话,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应该...是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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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醒了看见我第一反应还是挺高兴的。
刘耀文你怎么来了
刚发完烧,嗓子就跟秃噜皮了一样,说起话了哑成老爷爷。
听到刘耀文的声音我就鼻子一酸,转头冲过去抱住他,贪婪地闻着他身上洗衣粉的味道,吸了吸鼻子,他感受到我的情绪不对。
刘耀文怎么了?
刘耀文我感冒好很快的
刘耀文还有啊
刘耀文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我去医院了的
刘耀文只是想感冒好了再告诉你
刘耀文顺顺我的背,像是在安抚一个小宝宝。
刘耀文好了你快起来,别传染给你了。
我刘耀文
我闷喊着刘耀文的名字,迎来的是他不厌其烦的回应。
“刘耀文”
“刘耀文”
“刘耀文”
“诶,诶,诶,”
我你也是我生命中的方向标。
这种时候我总是会被他感动到,这也是我的恶习,刘耀文笑了笑,还有点温热的双手托起我的头,一个吻落在了额头上。
——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