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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前一天的醉酒,司棠破天荒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
准确点说是被又冷又硬的木板硌醒的。
司棠环顾四周,却发现这里的物件摆设十分古朴陈旧,由于长时间不曾有人居住,早已落满了厚厚的一层灰。
司棠什么鬼地方。
司棠努力想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可喝断片了的人早就把自己说过的话,干过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越想头越疼,疼得快要裂开,司棠索性在这间房子里逛了逛。
别说,这里还挺大的,除了灰多得呛人,也没有出现什么奇怪的东西。
走出房门,司棠这才发现她刚刚所在的那间屋子只是这里的冰山一角,且不说前院有多大,就连后院都能绕迷路。
找了好半天,才找到出入这里的大门。
只可惜,大门紧锁,司棠连半步都踏不出去,无奈只能一边用力拍着门一边喊。
司棠有人吗有人吗?
司棠这里是哪啊,放我出去!
门外看守的仙卫听到了“砰砰”的拍门声和司棠的呼喊声,但因为昨晚得到的指令,只能在门外冲里面喊。
龙套仙卫:我们也不知道你是谁啊姑娘,但是上神让我们把你关在这,任何人不得进入,你也不能出去,军令难违啊,得罪了!
拍门声戛然而止,司棠似乎对昨晚发生的事想起了一点。
她好像听到了马嘉祺的声音……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龙套仙卫:放心吧,一日三餐都会给你送进去,但何时能将你放出来还得听上神怎么说了。
这和关禁闭被禁足有什么区别,还是马嘉祺命令的,她该不会是得罪了他吧……
司棠有些颓败地蹲了下来,她真的不记得昨天干了什么过分的事,能把马嘉祺气到给自己关起来。
还有这个大到堪比现代高档小区的房子,为什么感觉好久没人住过了?
司棠对了,这里曾经是谁的故居啊,主人应该很久没有回来了吧,都落了一层灰。
门外的仙卫瞳孔颤了颤,很显然司棠是不知道房子的主人早已过世这件事的。
龙套仙卫:这里的主人原本是玄圣,但早在一万年前已经圆寂了,所以……房子的主人不会回来了。
司棠怎么会不明白,她现在住的是死去的人住过的屋子。
可就算逃出去,她在这里又人生地不熟的,光是走路估计都要一整天。
司棠算了,反正都死了一万多年了,我不怕。
龙套仙卫:姑娘勇气可嘉啊!
仙卫没敢告诉她,这知墨斋年年闹鬼,每逢鬼节这里就会成为鬼怪无常们的老巢。
龙套仙卫:人的命数全在天,走一步是一步吧。
当然这最后一句话司棠没听到,彼时的她回到了房间,正打算把屋子里的灰尘清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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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昨日一整晚都没能睡个好觉。
后院里发生的一切还都历历在目,脖颈处那别样的触感仿佛还未散去。
司棠的声音也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脑海中循环。
“让我猜猜看……你是不是马嘉祺!”
马嘉祺该死的。
怎么还忘不掉了。
果不其然,第二日马嘉祺顶着个熊猫眼,带着脖子上那块特殊的印记,一路魂不守舍地飘到了朱雀堂前。
他明明已经很努力在去除那块印记了,可即使动用了法术还是无济于事。
无奈只能顶着酷暑,换上了不常穿的立领斗篷,这才勉勉强地遮住了那容易让人想入非非的印记。
然而还是被眼尖的刘耀文看了出来。
刘耀文马嘉祺,你很冷吗?
刘耀文一脸不解地看向马嘉祺,都已经春天了,怎么还穿着过冬的衣物。
马嘉祺我想穿,不行吗?
刘耀文和丁程鑫面面相觑,甚是不理解一向正经的马嘉祺今日为何如此反常。
突然丁程鑫好像注意到了什么,用眼神示意刘耀文看过来。
刘耀文天呐……!
马嘉祺怎么了?
见刘耀文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想必他也猜到了是什么,丁程鑫连忙打圆场。
丁程鑫昨天六斤咬你了?
马嘉祺嗯,狗下嘴都没轻没重的,这不还给我脖子咬伤了。
马嘉祺强装镇定,看不出一点心虚,一旁的丁程鑫却心知肚明地偷偷笑了笑。
毕竟是最年长的哥哥,阅历怎么会没有他们深?
不过丁程鑫好奇的是,那个能占到马嘉祺便宜的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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