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城,一个河边发现了一具女尸,尸体被发现时。泛着令人作呕的尸臭,尸体看起来已经腐烂了好几天,泡在水里那一部分的肉,总能让人联想起猪肉的油脂部分。
白榆戴好口罩和手套,极其熟练地开始验尸,警戒线外,有许多围观群众低声讨论,甚至有人拿起手机拍摄与直播。
“死者是一个在十七岁左右的女性,死亡时间有三天左右,致命伤在腹部,是一击致命。没有任何反抗痕迹。当然具体的还要看下一步尸检。”
“林落,你去查一下,近期有没有什么十七岁左右少女失踪的报案记录。”
“好的。”
袁之很快投入到案发现场的调查工作,尸体的周围有一个蝴蝶结,看起来应该是死者的。死者的随身物品里只有一个空了的钱包,钱包里没有卡还有钱,谋财害命?钱包里有一张男性的照片,这个男性看起来大约有三十岁左右。
“袁队!查到了,近期只有一个报案记录。”
尸体的脸部已经腐烂了,不过通过脸部轮廓,依稀可以看出她就是照片上的女生。
“死者叫什么,家庭情况如何,什么时候报案的。”
“死者叫乔娜,六中的高二学生。家庭富裕,父亲是XX公司的高管,母亲是家庭主妇,没有过任何借款记录,报案日期为两天前的凌晨两点。”
“嗯,死者钱包有张照片,你去查一下这是谁?”
“是。”
现场线索不多,袁之没有丝毫头绪,白榆那也是。线索是少之又少,附近也没有监控探头,袁之想找来报案人了解一下。
“请问报案人在哪儿?”
“这儿。”
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身材瘦小的中年妇女站了出来。
“请问,您是如何发现死者的?”
“哦,我老公在附近那工地打工,俺看他在这儿伙食不好,就炖了鸡汤从乡下打车到这里,送给他喝。俺路痴,走迷路了。来这儿,就看见有个人躺那,俺就报了警。”这个中年妇女,说话带着浓厚的乡音,看着人很朴实。
“好的,谢谢配合。”
“不客气,不客气。”
林落根据照片,找到了有关那个男人的信息。
“袁队,找到了。”
“怎样。”
“张明浩,三十四,师范大学毕业,现任职六中语文老师,已婚状态。”
“妻子是?”
“杨枝,三十二岁,曾是XX公司总裁助理,现在离职,做了全职太太。”
一个高中女生钱包里有自己老师的照片,未免让人有些浮想联翩。现场的线索已经基本全部搜集,留在现场也没什么作用。袁之决定回去梳理一下案件。
尸体被运到了局里,局里联系了乔娜父母。乔母看见尸体的那一刻,身体发软,还好白榆及时扶住了。
乔父则是红着眼眶,强忍着丧女的悲痛。求着袁之一定要抓住凶手,袁之连连点头。
乔娜父母走后,袁之一个人坐在会议室里,看着乔娜照片上年轻美丽的面容和明艳的笑容,若有所思。
“在想什么?”白榆拿着两杯咖啡走了进来,递给了袁之一杯。
“在想乔娜,你看多好看一姑娘,可惜了。”
“有什么可惜的,人不就是这样吗?人的一生,从牙牙学语的婴儿时期开始,再到最为天真快乐的童年时期,再到短暂却美好的青春,再是工作,结婚,生子。最后,无论你生前如何,死后都是一堆枯骨,一盒灰,一培土罢了。然后随着时间,你在这个世界生活过的痕迹也会被抹去。”
“可是她才十七岁,正值青春,她还有大把的未来。”
“所以我们要让凶手伏法,要让凶手接受法律的审判,让被害者的灵魂得以安息。所以,加油哦,袁队。”
“你也别想跑。”
“是。”
*
“袁队~不带这么压榨人的,一天没吃饭了,肚子真的饿。”林落趴在会议桌上,向袁之投去了一个哀怨的目光。
袁之假装没有看见,继续整理着资料。林落认命般叹了口气,从桌上坚难爬起。
晚上九点四十五分,白榆走进会议室,拿着一份资料袋,神色复杂。
“这是什么?”袁之指了指他手上的档案袋。
“尸检报告。”
“怎么样?”
“死者死于三天前晚上十一点,小腹中刀,根据伤口判断应该是水果刀。死因是因为刀刺入胃部,导致胃壁破裂,胃大出血,失血过多致死。这些基本都和初步判定差不多。不过……”白榆顿了顿,多了一个,死者的子宫里有一个近乎成型的胎儿,根据胎儿发育情况,大约已经有两个月左右。”
“确定?”袁之有些难以置信,喉咙发出的声音都有些干涩。
“确认无误。”
一个十七岁的花季少女,竟然已经怀上了孩子。虽然袁之在刑侦队干了好几年,怎样颠覆三观的事都经历过,不过这事让他还是无法接受。
“根据乔父所说,乔娜死前那几个月确实反常,没什么食欲,常常吃后就吐。不过……”不过因为她才十七岁,所以他丝毫没有想到怀孕这一层。
“我觉得那个张老师和乔娜肯定有什么关系?”
“嗯?”
“你见过哪个学生的钱包里有自己老师的照片,肯定有什么关系。”林落一脸笃定地说。
“这只是你的猜测,没有证据,我们总不能靠直觉办案吧。”
袁之喝了一口咖啡,说:“明天去六中了解一下乔娜在校的情况。今天回家好好休息,明天继续奋斗。”
“终于下班了~”林落伸了个懒腰,“困死了。”
*
深夜的大街上,没有什么人,只有零星的几盏路灯照亮着晚归的人们。白榆和袁之是合居关系,倒不是因为预算不足,只是大学时习惯了宿舍生活,工作后也决定合居生活。
白榆和袁之所住的高档公寓,就在警局附近。林落看见烧烤就走不动道,也不顾困不困,就点了一大堆。白榆袁之并无胃口,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