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叫玛尔塔·贝坦菲尔…”
我叫奈布·萨贝达,一名雇佣兵。我的童年实在算不上什么好看,唯一维系着我的信念的是我的母亲
我的新雇主叫做麦克,这应该是我的最后一单,完成过后我将脱离东印度组织,永远的陪在母亲身边
目标叫做穆罗,一名马戏团工作人员,我潜伏在他身边寻找着最佳时机。
他似乎收到了欧丽蒂丝庄园的邀请函,我的确听说过这个古怪的庄园,社会上不少贵族都收到了邀请函,或许也有不少像穆罗这样不足轻重的人物收到了,但这不重要。我必须想个法子进去
不过,令我惊讶的是,管家并没有拦我,尽管我并没有被庄园主邀请。我顺利的进了庄园,但我并没有因此放下警惕。
不出我所料,我成功见到了目标。他们似乎在进行一项游戏,我也被安排在那其中。这里人太多了,我需要秘密的把他杀死,他的猪是个烦人的家伙。
我看见了一名空军,她会阻拦我吗?我并不知道答案,她看向我的时候眼底迸发出杀意,我见过太多这种眼神。
她或许是怕我打搅到她的计划。穆罗这种小人物倒不用军方亲自出动,所以我并不担心我和她的任务会相悖。只要她不菩萨心肠,我们便相安无事,互不干预,这是最好的结果。
陆陆续续有人去了游戏再也没回来,我不免有些担忧———我不能死,母亲还在等我。我必须找个时机杀死穆罗,逃出庄园。
不能等到我或他参加游戏时再动手,我无法承受失败的代价。除此之外,我看见许多自诩上流社会的少爷,小姐。
瓦尔登贵族的艾格,奈儿家族的骄傲﹣薇拉包括己经落魄的贵族少爷﹣﹣卢卡斯。
空军似乎对生人勿近的咒术师感兴趣,她在观察她。
我靠着夜晚勘察地形,尽管管家严令禁止-夜间不可随意走动。
咒术师被分去比赛了,她长舒了一口气。又一天晚上,我在庭外看见了她。她在干什么?正当我欲上前察看,就听见她说:"别过来,雇佣兵先生,你应该做好你自己的事."恶意与警惕不加掩饰。
我最终还是没有上前。咒术师在那场比赛中活了下来,成了唯一的幸存者。
我看见穆罗急冲冲去了花园,他的猪正好不在。这是一个好时机,我来不及关上日记追了出去,腿迈出门的那一刻,瞥见了一抹褐黄色的衣角。
是她,她要调查我?罢了,这于她来说是个调查的好时机,于我而言也是个难得的机会。她要查,便查吧。我稍做迟疑便快步跟上去。
穆罗正焦急寻找他的野猪。这是庄园主的花房,种着不少东西,包括鲜艳的果子。
我走到他身后,冷不丁说:"穆罗。"。他猛地转过身,看见我惊了一跳。"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他向后退几步,眼底流露出恐慌。我没有回答他,也不可能回答他。
来到庄园的每个人都有代号。
我抬起手,手上的廓尔喀军刀闪出寒光。
花丛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穆罗觉着有了希望,便呼喊出声。
千万别是那头烦人的野猪。
预言成了现实。那头野猪从林中走出,嘴上有红色汁液。是那个果子。
它眼眸腥红。它发疯了,那只野猪,发疯了。
它向我冲我来,速度之快,我卯足劲,靠着敏捷的身手才堪堪躲过。
一段时间后,我渐渐开始力不以心。最终还是没能躲过。剧烈的痛感袭来,虽不致死却足矣使我丧失行动。
那头野猪向东边跑了过去,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动。只能独自蜷在角落感受血液流失。
母亲,我好想你。
朦胧之际,看见一个身影。
是她,她会救我吗?或许不会。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我是被惊醒的,她坐在我旁边。我三天没见人,一直在她的房间里。她到底还是救了我。
"你好些了?不要乱动。"这是她同我说的第二句话。我在那里呆了几天,她一直照顾着我.
自那以后,我们的交集频繁了许多。一起吃饭,聊天似乎成了常事。
我一直想要问她的名字,但终是抑止住了这个想法。
在遗憾和等待间,我选择了等待。
我们一直默契地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很显然都不想让对方有一天成为别人威胁自己的筹码。
她要去参加比赛了,我眉心不由得乱跳。
等待是煎熬的,终于我收到了她的来信。
她说她一切安好,期待下次见面。我斟酌了半天字句,最终只写下一个“好”。思来想去,在信的最下方写下一句极小的话:"这是我们的约定。”
过了好几天,她都没有来信。
在收到第二封信时,我的心格外慌乱。
手在读信的第一句时僵住了,她说她或许无法完成诺言了,她说最遗憾的是未能知晓我的名字,她希望我和母亲一切安好。
她说,她叫玛尔塔·贝坦菲尔…
信很简短,我却看了了许久。
你好,玛尔塔·贝坦菲尔,我叫奈布·萨贝达。
第二天,管家公布第六场游戏的结局﹣﹣一人生还。是那名调酒师。我的心似坠入了湖底,半天没有发出声音。
密密麻麻的疼痛从心上涌出。
是什么的候开始动心的?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我开始后悔我选择了等待。
后面的日子人乎很平淡,没人有再提起他们,包括我。
我的常坐在房里里,静静地看着窗外。不知道是没有晚上睡觉的习惯还是什么.我总是睡不着,心总是空落落的。
她的房间没有人动,也不知道落灰没有。
我翻身身去了她的房间,还是一样的陈设,就好像她还在。仿佛我躺上去,再睁开眼,就会听见她说:“别动。”空里弥漫着馨香。
母亲,我遇见一个很好的女孩子,她叫玛尔塔。不过,你们没有机会相见了。
我始终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直到穆罗去参加游戏。如果他在第8场游戏中死了,我也能完成任务。
天不遂人愿,他活了下来,为个什么连他都能活下来?
………
我也要去参加游戏了,和他一起。临行前,我带上了她的医药箱,她当初就是用这个救的我,和我们同行的还有2个男人。
我成功击杀了月标穆罗,包括那两个不心目睹一切的人。但我违反了规则,庄园主派出了护林园,想要杀了我。
我从他手上逃走,但还是被找到。这根本不是一个普通人应该拥有的体力和力 气。
我躺在地上,紧紧攥住医药箱。意识开始涣散,我清楚的明白,这一次不会再有人来救我。
母亲,对不起。
眼前渐渐朦胧,一片白光,然后逐渐清晰,白光中心坐着一个女孩,看不真切。
久违而又想念的声音传来:"好久不见,亲爱的佣兵先生。"
"玛尔塔…"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叫他的…爱人
"任务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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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的最后一页已经泛黄,应该是时常翻阅,上面只有简短的一句话:
"吾妻,玛尔塔·贝坦菲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