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悦宴醒来时,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她输着液,床边是一直守着她的凌栩。
她的手动了动,凌栩瞬间惊醒,见她醒来了,叫来了医生。
“医生!医生!她醒了!”
医生赶来给她检查。
“没什么问题,家属出来一下。”
凌栩跟着医生出去,医生和他说了她的症状。
“病人情绪不稳定,有自残倾向,现在还需要住院观察,不要给她吃辛辣刺激的食物,你们家属能多陪她就多陪陪,别让她听到那些不开心的事。”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凌悦宴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她在想,如果自己是一只鸟儿,是不是就可以自由了。
“小宴,我学会做饼干了,明天我带给你吃,好不好?”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
“小宴,你想听故事吗?我给你念故事,好不好?”
他从床头柜拿了一本她喜欢的书念给她听。
念着念着,她似是想到了什么,伸手想要牵住他的手。
他握住她的手,眼泪止不住地流下。
她抬手擦去他眼角的眼泪。
“怎么了,小宴?”
“凌栩哥哥,我们分开吧。”
“小宴,别闹,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他起身朝门口走去。
他走后,凌悦宴还是把手上的针拔掉。
悄悄离开了医院。
她来到江边,要是自己消失了,那这些事情是不是就能消失了。
当她站在桥上,霓厉看见她站在栏杆上,他想冲上去抓住她,但还是晚了一步。
他毫不犹豫跳了下去救下她。
凌栩回到病房发现她不在房间里,急得跑到护士站询问她去哪了。
但没人知道她去哪了。
他跑出去找了她许久,还是没有找到她,只在江边找到她的手链,是他送给她的那串。
后来啊,霓厉将她带回了私人别墅,她发了场高烧,什么都忘了。
医生说她这是大脑深处不愿意想起来,忘记了近十年的事情,忘了也许并不是件坏事。
霓厉给她编了个人生,在他的口中,她没有遭受性侵,没有遇到坏人,生活过得很好。
凌栩报了警,他太害怕失去她了,后来他通过调查,找到了当年伤害她的人,但有个人先他一步出手了。
坏人被送进了监狱,被判了三年,在此之前,他也被侵犯,精神折磨,但这都是他活该。
他进监狱后,凌栩托人在监狱里“好好照顾”他。
霓厉回到别墅后,她看见他的伤口很心疼。
霓教官也会受伤吗?
凌悦宴失踪后的第三年,凌栩离开了A市,后来很少出现在大众视野里,别人只知道他的公司在日益强大,而他本人也在短短两年内就成了金融圈的一个强者。
凌悦宴也在和霓厉的相处中喜欢上了他,他们订婚后来到了国外。
“你这次多久回来?”
“半个月就回来,你乖乖在家等我,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好不好?”
“行吧行吧,知道了。”
她以为他们只是分开半个月,却没想到这一别竟成了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