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人走秀不敢走太久,因为郑芜的声音近在咫尺:“你们这帮人!全都在玩!今天加卷子!你们有台灯有手机是吧?不怕停电是吧?”
(2)班的人早就规规矩矩坐好,整齐划一地答:“怕——”
郑芜气得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云吞拉着她往上走:“走啦,不怕写不死他们。”
无辜的落沉和褚绕:“???”
无辜的卢渐和纪归:“???”
妈的,早知道就下去玩了。玩拨草,玩偷拍,玩地砖,就不信不能把一中折腾毁容。
落沉是唯二比较冷静的,他觉得就应该有孤卷子练练手,没什么意见。
纪归凑近他,上身歪了半边,这货听到多加了卷子,反而兴高采烈:“怎么样同桌,加卷子了。高兴吗?”
落沉停止写公式,将水笔夹在指问转到飞起:“你是嫌作业少吗?”
纪归笑道:“你看你,也不是很闲?”
他问完之后,下课铃跟着响起来,落沉无言地看他一眼,脱下外套盖在自己头上,趴在桌子上就小息。
“纪哥,你到底干了什么?”褚绕凑到纪归耳边问道,为了不让落沉听到,还放低了音量。
纪归微微回头,看了落沉一下,转回来轻声地说:“确实没什么啊,我确实只是助人为乐。”
助人助到人生气?这岂不是狗咬吕洞宾,吕洞宾把狗反炖了?
“还有件事要麻烦一下你,”褚绕的声音更低,差一点就成次声波。”那个,你
同桌落哥……可能要发烧……”
纪归又看一眼同桌座位上的那摊衣服:“为什么?”
楮绕从窦吹那儿顺了副眼镜,戴着它一本正经地说:“落哥身体不太好,每到秋分时经常会生病。现在11月份,他这几天状况不大好,可能,我是说可能,会发烧……哎哟我的妈,头晕。”
纪归思考一会儿,深黑的眼眸中反而浮起抹兴趣盎然:“哦,放心,我很助人为乐的。”
您老别提这茬行不行?褚绕无声呐喊。
不管怎么样,纪归就是答应了。虽然褚浇觉得他纯粹就是想来看一下病中落沉是个什么模样。
落沉这次睡得也有点久,上课铃打了十分钟,他恍若未闻。
这一节是云吞值班,虽说停电了,但是“违禁品”与手机的光亮足够一盏日光灯,做张卷子复个习不成问题,何况是(2)班的人。
这群人精力用在玩上,剩下代表无尽,该学就学,正襟危坐屏息凝神时压根看不出疯玩时是什么样子。
云吞走下来,轻轻拍了一下落沉的手臂,落沉却依旧熟睡。
反倒是云吞叫了一声:“怎么这么烫?”
“发烧了?”云吞接着说,问纪归。
纪归出门捡了个体温枪回来,对云吞说:“试一试。”
“嘀”,39.7°C。高烧。
“落沉的家人在家吗?”云吞问褚绕:“你熟悉吗?”
褚绕拨个电话出去,捂着嘴轻答几句,挂后说:“不在,他父母都出差了。”
“……”云吞一计不成,另施一计,对纪归说:“扶他回宿舍吧,我去找点药给他吃,试试能不能退烧。”
徐蔓勇敢举手:“老师,我去!”
云吞拍拍手:“那你去找药吧。”
纪归扶起落沉,落沉睡着时很重,纪归好不容易才扶起他,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