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芜说过,一中有个校庆。前年举行过一次,全校大露营。结果睡到半夜天降倾盆大雨,全校师生被迫撤离。
过了一周后,全体师生感冒。
纪归:落沉,我们被浇成落汤鸡的滋味你知道是怎么样的吗?
落沉脸麻了一下:“……不知道,不过我估计你们很惨。”
纪归:所以,今年学校改主意了,想让我们举办完文娱晚会后再安心地去死。
落沉:……
纪归突然又换了个话题:“所以,落沉,去跟我一起吧。一起浪更高兴。”
落沉的心突然变得软绵绵的,像片浮在空中的羽毛。
“好吧。”最终他说道,将茶喝了个精光,“那希望合作愉快。”
周二是一中一年一度的校庆,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死得体面一些,提着大包小包回来,全校人的零食汇起来可以聚成一座山。
秃顶的校长持着麦克风站在高台上,用力清清嗓子,“简单”地说了一个开场白。
当然,没人听他的。每个人都捧着零食包装袋大吃大喝,连老师也纡尊降贵地为同学们劈西瓜。
“物理老师廖遣和化学老师张芸居然是一对夫妻!”卢渐从后排气喘吁吁地跑到化妆室,向纪归和落沉打八卦小报告。
落沉换了身白衣,宽松的运动长裤衬得他长腿挺拔,满满的少年气息。而纪归也是很不正规的衣服,只是卫衣加运动鞋。两个人往椅子上一靠,无论是多散漫的姿势都能让女生们飞红了脸颊。
纪归手里拿着手机,对着落沉悄悄地拍照,保存后才对卢渐说:“我知道啊。”
卢渐顾不上抱怨狂跑100米有多累了,双眼发光道:“哇,纪哥,谁搭配的衣服啊?”
怎么不按规定来的?
纪归悠悠举手:“啊,是我。我提的。”
原因当然是因为他不想穿礼服。
举办校庆晚会前一天,纪归找到音乐老师,态度正经地对她说:“老师,我们不想穿礼服。”
音乐老师的眼睛立刻睁大得像个鸡蛋,她说:“你和落沉演奏的都是西洋乐器,怎么可能穿普通的衣服?”
纪归笑了一下,说:“老师,我们是衣架子,你不用着急。并且,落沉他不太注
意御寒,台上空调正对着我们吹,他会感冒的。”
音乐老师有些生气地用染红的指尖笃笃地敲着桌子:“那你现场穿一次!”
纪归回了她一个奸笑。穿出来后音乐老师扶额招手:“走走走,行了。”
落沉无所谓,因为他一向不太关注这种事,礼服也好,常服也罢,于他而
言,并未有太大影响。
纪归回来时,他正在若无其事地改一张刚刚做好的卷子,全线飘红。
纪归敲了敲桌子:“喂,有你这样的吗?”
落沉淡声道:“我不就是吗?”
纪归:“……”
就在纪归说话的时候,落沉以迅捷的手势,夺走了记归的手机,删掉了照片。
“诶?”纪归刚反应过来,落沉就又将手机扔了回来,冷淡地说:“别拍我。”
纪归赔了手机又折照,无语。
卢渐已经不想当电灯泡了,悄悄地走了。褚绕将卢渐一桶爆米花吃了个七七八八,一边嚼一边问:“你怎么跑回来了?”
卢渐捂着胸口心有余悸:“咝,我觉得我化为一只一千瓦的电灯泡了。”
作者刚刚回来拿到手机……
作者更的有点慢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