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管妇杀猪般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夫人!救命啊!大房那个不知死活的四娘子回来了,她怎么不战死啊!她把奴一双手砍了!还用马匹拖着我回来!你一定不要放过她啊!她还把董舅爷交给凌不疑了!还有那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四娘子!害的咱们董舅爷被抓走了,就是她告的密,他们姊妹人都是祸害啊!”
程老太太和葛氏听见这话面色大变,却也来不及阻止李管妇的嘴了。程父和萧母齐齐变色,搀扶着嫋嫋走到门口,萧母道:“你刚才说谁是在外战死!,谁有娘生没娘养!”
李管妇一看见家主和女君回来了,顿时知道事不好了,一下晕了过去,倒在了地上。这时程父和萧母看见拖拽李管妇马上的燕云精骑更是面色大变。他们久在军中,当然知道什么是精锐,什么是乌合之众。
这浑身的煞气浓郁冲天,不知杀了多少人才能养出如此煞气。也微微有些忐忑,不会是有什么大祸临头吧。程少商也看出来程始和萧元漪的疑惑:“他们是阿姊的护卫,是阿姊接我回来的。”
程始瞬间面色微喜道:“没想到,盼盼也回来了,真是双喜临门。”
萧元漪听闻程唯兮回来脸上也满是喜色但又收敛起来:“她还知道回来!一个小女娘,那么小就跑出去闯荡,如今回来又能如何。”
“咳咳咳,阿父,阿母,我终于活着等到你们回来了。”程少商有些羡慕,便虚弱的咳了几下想吸引程始和萧元漪的注意,果真成功了。
程始看着嫋嫋这般模样,眼睛红了,心疼道:“这可是我的嫋嫋阿,怎么这般憔悴啊。”
萧元漪也眼圈泛红,即便后来再对程少商怎么严格,可这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天下哪有不疼子女的父母,虎毒还不食子呢。
程始不敢置信,语气寂寥道:“我在外面镇守厮杀,盼盼为了一家出去闯荡,本以为嫋嫋在家有人照看,定会衣食无忧,谁想她,竟被养成这般。”
程始心中酸涩,盼盼从小便出去闯荡,自己本是对她不起,想着嫋嫋在府中会被好好照料,心下也好受一点,起码有个孩子在家受优待,可那知嫋嫋被养成了这样,让人心酸,他在外拼杀,不就是为了妻儿子女能够好好活着?盼盼在外闯荡更是为了让程家有依靠,如今内都处理不好,为父怎有颜面见到盼盼。
程老太太瞬间炸了,儿子这不是在怪她吗,哭泣道:“大郎,你这话,是在责怪阿母了,果然啊老了……遭人嫌弃了,你这么多年不见,一回来就给新妇买点心,给你女儿鸣不平,可是阿母呢,这么多年操劳下来,也是闹了一身的病啊,咳咳。”
嫋嫋一看程老太太开始搞事了也狠狠咳了咳,想着这老东西还能演过我?程始果然又去关心女儿了。
葛氏也不是吃素的赶紧提醒老太太开哭。老太太也是心领神会哭喊:“你阿父去世的时候,你们兄弟几个怎么说的,说你们长大有出息了,要好好孝顺我,你这是分明想让阿母去死啊。”
葛氏也是帮腔说出嫋嫋差点害死他娘家侄子。
这时门前所有燕云骑兵齐齐下马跪下喊道:“恭迎少主,长矛侵半天,轮刀耀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