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书房，虞昭离戴上卫衣帽子，下了楼。
听见动静，沈文辞扑棱一下从沙发上起身，站着对虞昭离说：“老大，走吧？”
虞昭离淡淡点头。
“老大，你看见锁和了啊？”
“嗯。”
“这孙子没对你做什么吧？！”
“没有。”虞昭离看向沈文辞，拍拍他的脑袋，说，“他打不过我。”
“老大……”
沈文辞瞬间就有些哽咽，鼻子酸酸的，还有些疼。
虞昭离耸着鼻子，表情有些搞怪，逗得沈文辞笑出泪来。
“别想那么多了，小哭包。那件事，以后都不会发生。”
虞昭离捏了捏沈文辞的脸，沈文辞一把抱住她。
“老大，我晚些就去办理转班手续，天天跟着你。”
虞昭离哭笑不得，轻轻拍他的背，无奈地说：“好。”
又怂又勇敢。
到了医院，虞昭离和沈文辞带着标配的水果篮和一些补品敲响了凌念灯的门。
等了会儿，没什么动静。虞昭离推门而入，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沈文辞往里看了眼，疑惑道：“她人呢？”
“去路昔宇那边看看。”
虞昭离和沈文辞走了段路，又试着敲敲门。
开门的是凌母。
“虞同学，你怎么来了？”
“阿姨，我来看看他们。”虞昭离尽力温柔乖巧些，却也只是低沉了嗓音，勉勉强强算得上软了一点。
走了进去，虞昭离和沈文辞把手上的东西放在一边的茶几上。
“老大！”路昔宇艰难且笨拙地挥了挥他裹着纱布的“大”手，笑容灿烂。
凌念灯坐在一边的陪护床上，顿了顿，不熟练地温柔地说着：“老大。”
虞昭离淡然自若，点头应声：“嗯。”
凌父诧异地看了自家女儿一眼，又看了看虞昭离，然后把手里的粥暂时放下，起身去给虞昭离和沈文辞倒水。
凌母去洗水果了。
接过水，虞昭离和沈文辞道了声“谢谢”。
凌父指了指门外，说：“我去陪她妈洗水果，回来给你们带午饭。”
几人都点点头。
门一关上，整间病房就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
虞昭离喝了两口水，起身走到路昔宇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端起剩下的粥，舀了一勺，送到他嘴边。
路昔宇迟疑地吃了下去。
“说说？”虞昭离随口问道。
见路昔宇面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还垂下了脑袋，似乎是看了看自己的手，虞昭离捏着他下巴，抬起他的头，认真地打量他的情绪。
她没有叹气，只是松开手，说：“我知道了。”
路昔宇眨了眨眼。
虞昭离就像对待沈文辞那样，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说：“先吃粥。”
吃完粥，虞昭离就端着碗，打算去卫生间清洗一下。
沈文辞本来是要抢这活儿的，却被凌念灯抢先一步。
虞昭离由着她，又坐回了椅子上。
路昔宇趁着这时，凑近虞昭离，低声说：
“凌念灯一直不说话，就刚刚喊了你。”
虞昭离这才明白刚刚凌父在惊讶于什么。
水声停下，路昔宇立刻向后移开，提高了音量说：“老大，你们这是逃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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