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经入宫数次了,念鲤对于这些弯弯绕绕的宫路一向是记得艰难。如果没有前面冬澜的带领,怕是要在这宫墙之中绕上三两日。
只是,这个在自己眼前带路的女人,今日对自己的态度为何发生了大转弯,念鲤想不通,只觉得冬澜就差把“卖个好价钱”写在她身上。
冬澜将她带至一偏僻小殿阁之中,便恭恭敬敬退下了。
“念鲤,今日是你第一次来试药,需得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眼前人意味深长的目光,让念鲤不由得对接下来自己将要面对的事物,感到一阵害怕起来。
“你不用怕,每次只需一小碗你的血,不会伤及根本的。”
“是。多谢医士指教。”
抽血很快,只是炼药需要一个比较长的过程。起初还紧张着的念鲤,不知不觉间差点睡着了去。
“成了,来试试吧。”
看着眼前莫名的黢黑的药水,还散发着一股子冲鼻的气息,念鲤咬咬牙一鼓作气灌进了嘴。
一旁人见状“啧啧”道,“这么一碗及其九九八十一种奇珍异宝的宝药就被你这么喝了,想来我还有些心疼。你最好祈祷一会儿你没什么事,这样剩下这碗就能到太子面前了。”
一个时辰后,龙后驾到。
“医士,如今这药如何了,可有效?”她神情焦急,看起来太子的病情似乎是不大好。
那人指了指身边的念鲤,道:“活着,只是作用大不大,还得看个人体质。”
是了,念鲤本就是这药材种一味药引的提供者,自然对此药也有不同的效果,且她性阳,所以这样一味药如果足够好,便是极阳。难免会对念鲤产生伤害。
龙后快步走到她身边,把住念鲤的脉搏。
脉象似有过阳之症,只是效果不显。不过,这小鲤鱼精身上是什么气息,怎的...如此让人生厌!
龙后嗅出了念鲤身上不同于旁人的,她所熟识的“故人”之息,带着淡淡的血腥气。
看来,那小贱人生的崽子过得并不好。
只是......她明明派人处理了,怎么会和教坊内之人又扯上关系。
“你先下去。”龙后挥手屏退医士,只留下了念鲤一人。
“你可知我为何独独留你一人下来?”
“奴惶恐,奴不知所为何事。”念鲤察觉到眼前女人精致但耐不住沧桑岁月的脸上,原本无懈可击的防御出现了一丝破绽,似乎在酝酿着一场风暴。
“好啊,那吾问你,近来龙城异象你可知晓?”龙后似有微怒。
“奴知晓...只是,多为道听途说。”
“你既知晓,何不速速招来!”
念鲤心下一惊。难道那妖蛟竟是自己熟识吗?
可自己只认识小蛟这一只蛟......没道理是他。
“桑吉那贱奴,是被你收留了吧。”龙后摆弄着手中的权杖,眼中氤氲着一些念鲤不敢解读的情绪。
她不知道小蛟是如何被外人知晓的,更不知道和小蛟有恩怨的居然是龙后。事情更加扑朔迷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