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潜,龙王唯一的子嗣,乃东宫太子。龙后身怀六甲之时,曾不慎中毒,毒性未明,虽经压制后不至于祸及性命,但龙太子自降生起,便日日啼哭不绝,虽小时未曾显露,但年岁日长,龙太子却迟迟不能行走。自此,方知这南海最为金贵的孩子早在娘腹中之时便落下了顽疾,双腿有疾,难立,药石无医。遍寻宝物,难得效果。
若非如此,念鲤眼前这个矜贵无比的男子应当是龙城不知多少女子心中钦佩爱慕的春闺梦里人。人人都称道,太子龙潜端方俊朗,剑眉星目,一袭白衣胜雪,气质清润,无人能出其右。
只是可惜了,这样一个天仙似的人物......
“大人,我真的不认识什么妖蛟。”念鲤捏了个诀,躺下几滴珍珠泪来,端出一副弱柳扶风、不堪重负的模样。
“哦?那这被杀害的黑鱼身上的鳞片怎会在你屋中出现。”眼前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修长的手摩梭着那枚鳞片,温柔的眸子不失力量地盯着眼前这个早已被看穿故作柔弱伪装的少女,自己可早就听说了这个小姑娘在教坊的“事迹”。
念鲤见示弱不成,争辩起来,“我本是一介小妖,被教坊从灵街买来做舞姬,因着不遂教习姑姑的心愿被罚去后池浣洗,谁想遇上这事。”她破罐子破摔,小脸挂上一副坚毅得有些可爱的神情,大有你想做什么便做,我无所谓的无赖气势。
龙潜自觉好笑,明明是自己在审问这小姑娘,却倒是成了自己的不是。
“那姑娘可有证据证明,这鳞片与你毫无关系?”他眸中含笑,温柔地注视着眼前可爱的小妖。
“当...当然有啦...”挂在嘴边的小蛟差点就脱口而出了,旋即想到小蛟可是现在人人都害怕的蛟族的后代,要是说出来了,岂不是暴露了。
“哦?”见她说不出,龙潜也并不着急,只是那双含笑的狭长的眸注视着。
念鲤不由得看呆了,眼前的男人可以说是很美,她不知道一个人可以同时美,并且还不让人觉得妖,只觉得圣洁不可亵渎,好像散着光的天上神仙。是了,龙太子早晚是要继承王位,位列仙班的,不像他们这些小妖。
念鲤顿时愤愤起来,同样是出生,有的人什么也不用做就赢了,有的人却努力了也没有结果。
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念鲤本就没有接触过男子,更别说是这样谪仙般得人物,不觉有些飘飘然。恍然醒悟过来,发现自己竟是没办法自圆其说了。只是卖惨,看来是行不通的。
她又是羞又是急,却怎么也想不出个说法。只得装作两眼一昏,像是吓得昏厥倒地不起,想着蒙混过去。
可念鲤迟迟都没能等到自己落地传来的疼痛感,反而仿佛是自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了,她悄悄将眼睛眯开了一道缝,这一探查不得了,自己竟然堂而皇之倒在了龙太子的身上。
而龙太子的俊脸在她眼前放大了数倍,那双狐狸眼正似笑非笑盯着她呢。
念鲤一阵手忙脚乱了起来,想从这个怀抱中挣脱。一阵摸索中,摸到了太子腿上。如果眼前有个地缝,她是怎么着也要钻进去的。
好容易站了起来,她自觉低头不敢再看眼前的男人了。刚才那触感,正常人的大腿应当是紧致有肌肉才是,可是他的腿竟软绵绵全无力量,看来传说是真的,龙太子自小便不能走......念鲤不由得惋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