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变故

但是现在，很明显这艘船不见了。

“它难道是自己走了？这里没人看守，被人破坏。”姜员峤如此猜测道。

“不，它与我有约定。如果它灵智成型，必然是会来找我的。过去了这么多天，它没有来找我，说明它不是自愿走的。”

“先去海眼里看看吧。在这里我们也看不出什么。”周苍璧提议道。

三人顺着海眼往下游，海眼里的黑雾实在是太浓了。周苍璧也把他身上的那个火精放出来驱散浓雾。

“等一下，这里有骨头。”姜员峤喊了一声，往右边游去，那里躺着一副人类的骸骨。

“别过去！”周苍璧想要拦住姜员峤，可是已经迟了。

那骨头突然立了起来，想要抓住姜员峤。姜员峤也不是吃素的，立刻抽出七星剑，向那骷髅砍去。

如果是在陆地上这一刀的力量足以将骷髅的头骨砍下，让它灰飞烟灭，只可惜现在是在水中，水的阻力将其力道化解了大半。砍在骷髅的身上只瞧见那骨头裂了几个纹出来，骷髅踉跄着退后了几步，又张牙舞爪地扑过来。

姜员峤看见此景双手合十，念了一句咒，只见那七星剑光芒大盛。姜员峤用剑一指，剑上的青色的火光像条蛇一样直冲骷髅而去。那骷髅沾火就着，不一会就烧剩下了一堆渣子。

周苍璧看出来姜员峤念的是着火咒，这种火不同于普通的火，这种火温度高，不怕水，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燃烧。这种火唯一的克星就是龙，只有龙从天空中召唤来的水可以将火熄灭。

“继续往里去看看吧。”秦昆仑说完，就继续向海眼深处游去。

海眼深处有三条龙的尸体，还有一些火烧的痕迹，这痕迹很有可能是黄琮留下来的，他的本体是毕方鸟擅长用火。

再往里就是一片虚无了。姜员峤还要往里去看看，被周苍璧拦住了。

“我们不能再往里去了。”秦昆仑出声阻止道。

“为什么？”姜员峤不解地问。

“秦昆仑本身是龙脉，是捍卫天道的，他对这里很熟悉，他是可以进去的，但我们恐怕是不行，就连我对那里面也是一知半解。天道也可以说是因果，正所谓有因必有果。你和我虽然强出普通的人族百倍，但也逃不出因果二字。而这里面就是我们所说的因果。”周苍璧用蹄子指了指那片虚无。

“每个字我都懂，和一起我就不懂了。天道，因果我明白。但是和这里有什么关系？”

“换个通俗点的说法和你解释。”周苍璧往后退了几步，在这个位置，他刚好用余光能看见秦昆仑。此时的秦昆仑靠在石头上，懒懒地趴在地上。

周苍璧继续说道：“我对此知道的不多，我虽知万物之情晓鬼神之事，但我也要看见这件东西对这东西有一定了解以后才能说清楚。而这里我只看见一片虚无，因此不过是一知半解，连猜带蒙。你就当个故事听听吧。

你可以把这里当做神来理解，是最初的世界，也是最终的世界。我们不是神所以不明白世界运行的规则，我们只知道因果的存在，却不能避开因果运行的规则，更不能去干涉因果。

如果我们进入到这片虚无里，不再受时间影响，自然也就没有因果。你我只是拉长自身存在的时间，但时间并非不在我们身上起作用。”

“如果是长生者…”

周苍璧轻轻笑了一声，“所谓长生者，不过是活的时间长一点罢了，时间对他们来说也是会起作用的。比如说一个长生者杀了人，受害者的孩子长大了想要报仇，虽然没成功，但也砍掉了长生者的胳膊。那么这就是因果。或者说他没有被怎样，但他一定会担心有人来报仇，那么他东躲西藏的日子也是因果，也就是我所谓的时间在他的身上起作用了。”

“所以…”姜员峤领悟到了周苍璧话里的意思。

“所以你是说这里面的东西是神。就是更高纬度的生物，我们对他犹如蚍蜉撼树。”

“是了。”周苍璧点点头。用鼓励的目光鼓励姜员峤继续说下去。

“你所说的秦家是天道捍卫者的意思就是，他们是来维护天道定下的秩序，并且保证我们不进入这里，秦家还是这个秘密的守护者，保证不会有人去利用神来改变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