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珞僵直地站在原地，欲拿起长裙的手抬起又放下，尴尬得不知该说什么话好。
宁母一副看透了的样子，“说话呀。”
“我……”
“支支吾吾干啥呢。”
“就是给一小孩补补习。”
宁母显然不想听到这个回答，瞬间没了性质，“啧，就补个习啊？那你纠结穿啥干嘛？”
“这我第一次干这事儿啊，我紧张，我没经验行了吧。”
宁母语塞，“你趁周末还搞兼职啊？你这不是收两边钱吗？开学了可别管我要生活费啊。”
宁珞才不会把那句“没收钱，一顿饭就把我收买了”给说出口，她怯怯地把宁母赶出房门，换上那套白衬黑裙，勾勒出窄腰与臀部的曲线，不着粉黛，只需在唇上点上几抹红色，她便落落大方，得体宜人，颇有种成熟稳重的感觉。
她出门前还换上了黑色的低跟皮鞋，发丝盘成丸子。
宁母看着这身装扮，也忍不住感叹一声:“嗯，不错，很成熟。人学生家长一定对你满意。记得啊，机灵点，好好教会人家孩子。”
宁珞撅着嘴，随意地点着头应付过去，“啪——”，门被关上。
*
两人家中隔得距离不算远，她步行前往陈景战家中，刚到门口，还没来得及敲门，里面的人就急忙出现在眼前。
“hi!”她立马抬起手臂，冲他笑着。
显然，陈景战也呆住了。
他从未见过宁珞这幅打扮。
成熟中带着俏皮。白衬衫带着活力也带着稳重，黑色包臀裙长至脚踝，白袜皮鞋，笑得明媚灿烂，红唇缓缓张开，冲他打招呼。
陈景战当然也没少准备。
只是他这一身黑色实在太过普通了，他这准备了跟没准备一样。
他待在原地，一直把宁珞晾在门外。
许是宁珞的招呼没得到回应，连她也陷入了尴尬中。
“不……不让我进去吗？”
宁珞试探性地往里面一瞟，扫了一眼他家中的装修，整洁大方，阳光从阳台隔窗上洒下，落了一地，白月色的瓷砖干净得能映出家中的木质家具，处处弥漫着一股浓厚的书香味。
陈景战回过神，好半会儿才说:“不好意思，你快进来吧。”
她捏着皮包的肩带，双手拘谨地捧在腹前，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有拖鞋吗？”
“没事，你就直接进来，这地儿若不沾水就容易脏。直接进来吧，若是脏了，我再拖便是了。”
怎么讲话文绉绉的……错、错觉吗？
在宁珞低头进屋的那一刻，他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像是在说，“装到了。”
她又环顾了一眼陈景战的家，客厅正中央摆着一个大大的木质书柜，上面放满了各种语言的国内外名著，而最让人醒目的便是摆在书柜正中的那本《文化苦旅》。
黄棕色的书皮，四个黑色大字捉人眼球。
“你也看这本书？”宁珞惊讶地回头忘了他一眼。
那人好像才缓过神，忙从冰箱门边直起腰杆，“是。”
这会儿到像个听话的高中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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