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战扭头看向窗外，老黄的一字一句都被他记在心里。
“路很长，梦慢慢实现。”
“心中若有光，又何惧黑暗”。
赵思华怀里抱了个篮球，他的头靠在教室门口，扬声:“哎兄弟!杵着干啥，下去打球了!”
他一反常态，并没有起身的动作，而是在抽屉里拿出生物选修1，说:“我要背书。”
赵思华惊到连球都拿不稳，口里一边喊着“我靠”一边追篮球去了。
没过多久，他返回来，瞠目结舌地说:“你认真的呀？咱还没正式高三呢!”
“嘶，”陈景战抬眸，“刚刚老黄说的，你是半点都没听进去？”
“听了呀。他说……他说，不要纸上谈兵？还有，不要侥幸，要有光？”
他点着头，更确幸了赵思华没有听进半句话。
他下了逐客令:“行了，你去打吧。我周末再自个儿去训练场打会儿就好了。”
“你这么努力……不会是怕自己考不上江大吧？”赵思华洞察一切，“不是吧？它去年招的六百多分，这你还上不去？”
“……”陈景战默默不语。
赵思华不死心，还是劝道:“兄弟，你就去吧，这场比赛没你我们怎么赢啊？三班那群小子阴死了，处处使招。”
“照你这意思，难道我去了他们就不使招了吗？”
“对。”
“不去。”
见此事已经到了没商量的余地时，他突然抓起陈景战的手臂，“大不了你让珞珞姐给你开个小灶呗。人家不就是江大的吗？珞珞姐上课绝对没问题。”
*
今天的宁珞穿了条淡黄色娃娃领衬衫短裙，她今早随手扎起的丸子头到现在还没散，头饰是一朵黄色的卡通小花夹子，整个人多了点随性美。
陈景战早早来到优饮门口等她，她打开店门出来时恰好有风吹过，裙摆扬起，她笑容明媚地跑向他，“你今晚好早啊！”
笑颜似早春，温柔惊艳；似一潭清水，干净宜人。
他难掩慌乱，喉结滚动，索性避开她的目光，音色沉闷:“嗯。有些事要和你商量。”
宁珞好奇地看向他，两人视线交织。
她习惯性地把目光下移，才发现面前的少年居然脸红了。
“你发烧了？”
他立马否认:“没有。”
“那你的脸怎么红红的？”
“太热了。”
宁珞将信将疑。他也渐渐在短暂的沉默中恢复心跳。
“你要找我商量什么？”
他抛出一句:“你可以给我补习吗？”语速很快。
她一开始没听清:“哈？”
“给我补一下习，就周末，行吗？”
他的语气慵懒，声音磁性，莫名地，她的心像是被猫爪子轻轻挠过一样，痒痒的。
她沉吟不语。陈景战也给足了她思考的时间。
回忆起今天下午，赵思华的一通话令他茅塞顿开。
陈景战回他说:“干嘛找宁珞？”
“你不是化学一直短板吗？咱珞珞姐就在江大学的化学呀，这近水楼台先得月，你不得找珞珞姐偷学一波？”
就是这句话让他在今晚向宁珞提出了这个请求。
“你想补什么呢？”宁珞认真地问他。
而他也是张口就来:“化学。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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