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通天犀?阿姒,不是只有太阴会会主才能驾驭它吗?”
卢凌风只觉景姒的出现,真是天佑大唐。
“通天犀未长成前被段轨所救,后来段轨用特殊的召唤方式指挥通天犀作乱,据说,这种手段只流传给了段氏后人。”
“我能指挥它,是因为我懂兽语。”
见景姒的手摸过来,通天犀通人性的晃了晃脑袋。
外人眼中的庞然大物,在景姒面前乖巧无比。
卢凌风若不是亲眼所见,根本不会相信。
看着通天犀的三角,卢凌风不免想起了太阴会的帮众。
太阴会成员身上都会纹着通天犀的纹身。
“阿姒,有件事我还未与你说,千重渡变成了太阴会的据点,哪里全都是太阴会的人,他们招兵买马,意图跟着太阴会造反。”
几十年前那一战,太阴会还有余孽逃亡,朝廷没有斩草除根,没想到当初留了他们一命,如今却是要聚众造反。
“我知道。”景姒并不意外。
千重渡死了两位御史,那里早就在景姒的关注之中。
“三年前太阴会余孽一直借通天犀的名义劝说寒州百姓加入太阴会,但为首之人并非段轨后代,他没本事指挥通天犀,只能装神弄鬼。”
“我戳破那人的谎言后以太阴山山主的身份警示百姓不得随意上山,谁知他们后面真找到了段轨后人。”
这些消息都是和通天犀沟通后梳理清楚的。
“那他们的首要目标是寒州?”
卢凌风望向寒州方向,若是太阴会真能控制通天犀作乱,那寒州危矣。
不过他随即想到景姒也能控制通天犀。
“阿姒,通天犀比较听谁的话?”卢凌风目光泠泠,上下打量着通天犀。
景姒笑着摇头,“它是自由的,它想帮谁就帮谁,论感情它对段氏后人深一些,论听话程度,自然是我。”
就算不是她,她也有几百种方法让通天犀听话。
大唐境内,她不喜欢出现无法掌控的事物。
卢凌风听出了景姒的弦外之音,垂眸底笑出声。
“足够了,如此通人性的巨兽,我也舍不得伤害。”
通天犀是太阴会最强的底牌,没了通天犀,任凭他们聚集了再多的人也不堪一击。
卢凌风伸出手来,试探性的摸了摸通天犀的身体。
好皮,若是用来做防身......
通天犀不满的跺跺脚,低声叫了几声后回到了深潭泡水。
“它怎么了?”卢凌风不解,好好的怎么突然闹起了脾气。
“它说,你看它的眼神不对。”景姒好心的在一旁翻译。
卢凌风讪讪一笑,那也不能怪他啊,这样的好皮任谁看不心动。
“我还需要再待几日,顺便摸一摸太阴会的底细,你是先下山,还是等我一起?”
景姒虽然给了他两个选择,实则只有一个。
卢凌风担忧太阴会造反,岂会放过探查太阴会底细的机会?
更别说他是不可能抛下景姒一个人回去的。
“我自然是要与你一起的,阿姒,日后这种危险的事,不要在做了。”
卢凌风心口微颤,若那日景姒有任何闪失,他此生都不会原谅自己。
景姒抬手放在了卢凌风胸前,感受着他的心跳。
“好,我答应你。”
眼前女子明眸微弯,笑容灿烂。
原本清冷的脸庞因为笑容而变得温暖近人。
她拉住卢凌风手,带着他往深潭走来。
“这里地势奇特,能够接住日月精华不流失,因此才会养出这么多变异的猛兽。”
这是卢凌风第一次看见这么多野兽,很奇特的经历。
看着一只只长相残暴的猛兽在景姒身边求摸摸的样子,卢凌风只觉这个世界很奇妙。
“是不是很软和?”
卢凌风还在出神,景姒拉着他的手直接放在了一头花纹老虎的头上。
瞬间,一人一虎都愣住了。
视线交织的那刻,花纹大老虎快速奔走。
仿佛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它一样。
夭寿了,我被雄的摸了!
“哈哈哈哈......”
卢凌风耳边尽是女子清脆的笑声。
恶作剧结束,景姒满意点头。
天色渐黑,卢凌风做了几个陷阱准备捕捉猎物做晚饭,可还没等他弄好,一只斑点花豹叼着一只獐子从他面前走过。
花豹叼着獐子来到景姒身边,殷勤的蹭了蹭景姒后放下獐子。
卢凌风:......
獐子还活着,但在花豹的注视下,它只能无力的缩在原地瑟瑟发抖。
“谢谢你送来的晚饭。”
景姒在花豹的期待目光中蹂躏了一下它的大脑袋,花豹很舒服的咕噜了几声。
“卢凌风,快来处理獐子,我去摘一些野果子。”
动物们很喜欢景姒,经常捕捉一些小型动物喂她。
这些日子也是它们在投喂她,景姒早已习惯。
卢凌风看了一眼手中的陷阱,默了一会放弃了挣扎。
算了,和这些野兽相比,他好像的确没用。
夜晚的山间有些凉,深潭不远处有一个山洞,里面干净通风,外面有通天犀守候十分安全。
景姒裹着披风坐在火堆旁盯着卢凌风手中的烤肉。
獐子肉被野果腌制,被炭火炙烤过后散发着一股果香。
“翻一下,再放点果肉。”景姒指挥着。
她说什么,卢凌风就照做。
景姒安心享受。
虽然卢将军不善庖艺,但在景姒的教导下也算勉强可以。
起码这烤肉就不错。
“凉一些再吃。”卢凌风割下一条腿递到景姒面前不忘叮嘱。
“嗯嗯嗯,唔,好吃。”
卢凌风没来前景姒不想动手,每日吃些野果也能果腹。
但再好吃的果子也不能天天吃。
幸好卢凌风来了。
外面的通天犀闻着烤肉香味有些躁动。
想吃......
吃饱喝足后景姒自觉的将卢凌风当做了枕头靠了起来。
娇躯入怀,怎能不乱?
和景姒的淡然相比,卢凌风思绪混乱,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一样僵住了身体。
似乎是枕头太硬了,景姒拍了拍他的腰腹。
“卢凌风,放松些,太硬了。”
卢凌风屏住了呼吸,被她这样一摸哪能放松下来?
“阿姒......”
隐忍多时的声音有些暗沉。
“你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