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太看向仙人一般的姜山人。
“寒州人士,修炼于青山,飘荡于江湖,为避大雪,到此投宿。”
姜山人坦坦荡荡,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接下来的剑客,他是第一个上楼休息的,也是龙太最怀疑的对象。
每个人都被龙太审讯了一番,谢念祖点点头,只觉此人办案老练,是个好手。
苏无名自称苏林,也学着卢凌风弄了一个假名字。
龙太看着所有人,每个人脸色不一,各怀心事。
他拔剑画出一个长框,让每个人站进去试验。
景姒来了兴趣,这人虽然假冒县尉,但盘查询审倒有些手段。
还有这方框,与祠堂外的脚印别无二致。
众人一一上前验证,所有人都不合脚,唯独剑客和蓝举子......
“来人,去搜查剑客和蓝举子的房间。”龙太高喝一声,他身后的随从立即上前。
“凭什么?”剑客不服,挡在了楼梯口前。
卢凌风有些意外挑眉,没想到这个龙太倒真有几分本事。
这就锁定了嫌疑人?
“剑客,县尉也是为了缉拿凶手还大家清白。”在苏无名的劝说下,剑客放下了长剑,放他们上去搜查。
龙太还让谢念祖的人一起上去做个见证。
上楼的人很快就从蓝举子房间中搜出了老米丢失的珠宝。
“不可能,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蓝举子矢口否认。
龙太冷哼一声,人证物证俱在,焉能有假?
“证据都在这里,不承认也没关系,来人,大刑伺候!”龙太随便一吓就让蓝举子吓破了胆。
他急忙招供,是他趁着米陀出来找吃食时偷了珠宝。
蓝举子知道米陀此行背了很多值钱的珠宝,心生贪念。
“但我真的没有杀人,你们信我!我拿了珠宝后就回了房间,真的不是我。”
他的借口过于拙劣,没有人相信。
龙太急于在谢念祖面前表现,直接定了蓝举子的罪。
“哈哈哈,寒州人才济济,本官长眼了。”谢念祖出声夸赞,龙太矜持一笑。
“谢大人,原本我该与您好好畅谈一番的,可已抓获凶手,下官想先将凶手交由深县县衙关押,免得生变。”龙太一副办案心切的模样让谢念祖更加满意。
“好好好,大唐有你如此人才何愁不能兴盛?待我离开这里后,必会向朝廷如实禀报你的能力。”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恨不得再喝一杯。
“如此一来,今晚我们便都能安心休息一下了,这都是龙县尉的功劳啊。”姜山人突然站了起来,开口称颂龙太功德。
“姜山人所言极是,龙县尉,卢某钦佩。”卢凌风有样学样,跟着姜山人一起对龙太作揖行礼。
龙太笑了笑,心中感慨万千。
若他真是县尉那此刻一定很开心。
苏无名也急忙走到龙太面前称赞,“龙县尉心怀正义,体恤民情,断案如神,等您到达京都后一定大有作为!”
“等我到了京都一定将所有人盗贼一扫而光!”
龙太欲带着犯人离开,众人站在店门口送别。
突然,狂风肆虐,大雪不断落下,几乎看不清前方道路。
“龙县尉,雪路难走,不如暂且留宿一夜,你放心,我会派人和你的人一起看守凶手。”
谢念祖出声挽留,此时的路的确不好走。
天要留人,人不得不留。
“也罢,那就留上一夜。”
蓝举子手脚被绑,嘴也堵着,一脸生无可恋的被绑在木柱上。
“你们几个,不许待在大厅,上楼回房间也好,去后院柴房也罢,总之今夜这大厅只能有我和谢大人的人在。”龙太解释这是为了以防万一。
防止这群人中有人和蓝举子狼狈为奸。
“还是你考虑的周到,就依龙县尉之言吧。”
谢念祖哪有不同意的,赶紧将人撵上了楼。
“怎么办?我可不想进房里去。”老贾一脸害怕。
他怕自己明天醒来变成了瞎子。
“唉,犯人重要,我们啊就将就在走廊外休息片刻吧。”苏无名到无所谓,合衣就躺。
“既然你喜欢睡在外面那就睡吧,我啊去你屋子里睡。”费鸡师掏出一颗药丸吃下,而后大大咧咧的走进了房间。
“等等,老费,这房间里不是有毒吗?还是你有解药?”苏无名赶紧拉住费鸡师询问。
费鸡师一脸得意的开口,“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区区小毒,我一顿酒的功夫就解了。”
“童叟无欺,五只鸡钱。”
很好,以后费鸡师治病救人的费用是X鸡币。
“老费,我们都那么熟了,你不会要我的钱对吧?”
他还没到地方,没有俸禄。
“这已经是我最低底线了,买不买吧你?”
费鸡师拿捏住了所有人,第一个买药的是姜山人。
他一口咽下,“总比在外面吹冷风好,各位,好眠。”
苏无名眼巴巴的看向景姒,被卢凌风推到了边上去。
“太丑了,碍眼。”
这是卢凌风的评价。
气的苏无名怒目而视。
“鸡师公,等到了寒州,我一定请你吃够五日的鸡。”喜君大方表示。
并和某个想空手套白狼的人形成鲜明对比。
“喜君不用给钱,来,这是你和樱桃的。”
费鸡师朝着喜君和蔼一笑,大方的送了两颗药。
至于景姒和俏俏,那是他的宝贝徒弟,自然早就有解药了。
景姒有药,卢凌风不可能没有。
一场分药风波,受伤最重的是苏无名。
由此可见他在这个团队里的地位。
“我恨啊,凭什么卢凌风可以后来者居上?”
陛下也是,有事是爱卿,没事是苏某某。
连颗药也不免费。
难啊!
进房间时,卢凌风以夫妻身份不能泄露为由走进了景姒的房间。
若不是碍于动静太大,俏俏很想给卢凌风几锤子。
而卢某人,悄悄靠近景姒,一把搂住纤腰,一手掀开帷帽俯身吻了上去。
在景姒夸赞姜山人时,他就想这么做了。
春水拂露,热意怦涨。
“大胆!”景姒呼吸不稳,一声呵斥也显得是在撒娇。
房间隔壁还有人,卢凌风就如此放肆。
以往那个正直规矩的中郎将呢?
“就是大胆了又如何?陛下想治臣的罪吗?”
卢凌风欺身而上,目光紧盯着景姒。
帷帽下的容貌红润妩媚,唇不点而朱,更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