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三启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哀嚎,俏俏直接将他提起来往他嘴里丢了一颗药。
“咳咳咳,你给我吃了什么?”
俏俏得意道:“萎阳丹!”
什么?
“吃了它以后,接下来你每天都会有火燎一样的疼痛感,然后一点一点的感受着‘它’的消失。”
俏俏难得露出一个笑容,天真无邪。
手却指着他的肚脐下三寸。
吓的梁三启赶紧捂住了宝贝。
苏无名同时也感觉下面凉凉的。
“你说什么?”
“呕...”药已入口,无论梁三启再怎么催吐都无动于衷。
让一个曾经健康的男性亲眼看着自己最珍视的东西一点点消失,死刑都莫过于此。
苏无名害怕的远离了一点景姒,这对主仆,太可怕了。
太可怕了。
“我才不信,你一定是想套我的话,我是不会说的。”梁三启慌张了一会,而后不知想到些什么又重新坐在了地上镇定的开口。
“梁三启,幕后主使你说与不说都不重要了。”
“因为,碎尸案,再现了。”
景姒声音清冷,她的话让梁三启身体一僵,目光也变得慌乱。
苏无名乘胜追击;“没有了你的掩护,这个幕后主使想必成不了什么气候,落网只是时间的问题。”
“毕竟,四十年过去了,他应该很老了吧?”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没有什么幕后主使!”梁三启大喊一声,好似在为自己壮胆。
可景姒和苏无名都知道,梁三启的心理防线破了。
看来,和他们所料不差。
“哼,愚不可及!”俏俏冷哼一声,离开时还不忘重新关上牢门。
出去以后,苏无名有些好奇的开口。
“这个梁三启作恶多端,可对幕后之人竟然这般极力维护,倒是让我越发好奇,这幕后之人给了他什么好处?”
“或许...并非好处呢?像他这样的江湖匪类最重承诺与恩情,携恩必报!”
景姒意有所指。
“你的意思是...这人对他有恩?”
闻言,景姒也只是抬头看他一眼。
没有否认。
“我只是奇怪,在橘县内唯一对他有恩的孟东老已经去世,还有谁能对他有大恩?”
“除非...孟东老没有死。”
越是匪夷所思,就越有可能是真相。
“一个小小橘县,竟然还藏着这般的人物,有趣,有趣。”苏无名轻笑一声,眼里毫无温度。
“对了,刚刚俏俏给他吃的那个,真的有那般功效?”
这话一出,俏俏和景姒同时抬头。
“有没有效果你一试便知,我这里还有一颗,你要吗?”俏俏扬起头来,将小瓶子拿出。
“胡说,我就是好奇这药的功效,好奇而已。”苏无名讪讪笑道,随即赶紧离开。
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你啊。”景姒看着俏俏,无奈一笑。
“我可没说错,有没有效果一试便知。哼,等到明日再看那梁三启可还嘴硬!”
或许要不了明日。
“小姐,现在去哪里?”俏俏见景姒转向其他方向问道。
“去看看喜君画的如何了。”
“小姐还真是偏爱这个裴喜君。”俏俏一脸醋意,就没见过她家小姐对谁这么宽容过。
还亲自教导。
哼~
“喜君善丹青侧写,这样的好苗子可不能浪费了。”景姒淡然笑之,也清楚俏俏只是嘴上说说。
“让你查的事如何?”
说道正事俏俏收起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的回答。
“范阳是卢家的地界,要查十多年年前的事情,还需要一些时间。”
“小姐,十八年前,卢家家主从洛阳带走了一个男童,并无任何不妥。”
景姒一身青色襦裙长纱,容颜姝丽,墨发雪肤。
缓缓走在庭院之中,是人世间少有的景色。
“那他后脑的伤是怎么来的?”
“属下无能,还在探查之中。”俏俏当即跪在地上请罪。
“起来吧,我没有怪你,那些人费尽心机谋算皇室,岂会让你轻易查到。”
“小姐怀疑,卢凌风后脑的伤与他们有关?”
“有没有关系,治好就知道了。”景姒伸手拂过眼前的橘子,轻轻摘下。
县衙侧室内,裴喜君已经连续作画两个时辰了。
但,才到第三个人。
“对对对,他的眼睛有些小,嘴巴也小,头发是黑色的...”
裴喜君一边一边的重新改过,耐心十足。
“景小姐,您怎么来了?”衙役恭敬的问候。
“我那边结束了,过来看看,这边如何了?”
衙役对上景姒的目光,有些害羞起来,回答也不那么流畅。
“裴小姐,还...在画着,目前...还有一个没有画。”
裴喜君一脸认真的画着,一边画一边让目击者核对。
景姒有些欣慰,裴喜君成长的很快。
“阿姒?你怎么来了?你那边有结果了吗?”裴喜君见景姒,很是开心的迎过来。
“很小的一点线索,你这边呢?”
裴喜君将画好的两幅拿出,一个是白发老翁,一个是中年妇孺。
“工笔不错,有进步。”
得到景姒的夸奖,裴喜君脸上的笑意怎么都遮不住。
“那是阿姒教的好。”
“让剩下的人都回去吧,后面的就不需要了。”景姒对着衙役说道。
衙役虽然不解,但还是按照景姒吩咐。
让那些等候门外的人回去。
“阿姒,可是看出些什么?”
景姒没有说话,只是将两幅图放在一起,又重新拿出一张白纸摆在画架上。
然后开始用炭笔建立人脸框架。
裴喜君看着景姒行云流水的布局,心中无限崇拜。
几盏茶后,一张人脸出现。
景姒继续处理细节,最后呈现出一个白发老者,留着山羊白胡子,面容倒是和蔼。
“这是....?”裴喜君疑惑的问,这人和她画的这几幅有些相似。
“画人先画骨,人都容貌会变,但骨像不会变。”
“喜君,你看,这两个人的五官再怎么变化,但他的骨像一直未变,所以,这才是他真正的样子。”
骨像生来注定,三岁便可画老。
一个人做再多的伪装,骨像也不会改变。
“阿姒好眼力,我这就多临摹几张,让衙役们去找人。”裴喜君兴奋的开口,这还是她第一次和景姒合作呢。
“我也去。”俏俏积极得很,也举手表示。
“不必了,这人,我见过。”
景姒眼中泛起一丝光芒,稍纵即逝。
“景姑娘,小姐,俏俏姐,我师父他...他又头疼了。”薛环急忙奔了进来大喊。
县衙内,费鸡师正在为卢凌风施针,一旁的苏无名背手等候。
“费老,我好很多了。”卢凌风难得虚弱的开口。
“这是怎么会是?你何时患了头疾?”
苏无名焦急的询问,被费鸡师一脸烦躁的打断。
“你急什么,人还病着呢,不能等会嘛!”
作者君还差3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