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姐姐不是故意欺负暖儿的…一定是暖儿哪里做的不好惹姐姐生气了…”
沈思暖小脸涨红,勾勒出身材曲线的裙摆随风飘动,好一个弱不禁风的小美人。
“你的确是惹我生气了,好妹妹,好狗不拦路的道理你不明白?”
沈怜寒抬起冰冷的眸子,语气慵懒。如果说刚才她还对这个好妹妹有那么几分亲情,此刻的她只恨不得能将沈思暖杀之而后快。
“啪!”
沈立抬手便是一记清脆的耳光。
“沈怜寒,这个家,不是你可以作威作福的地方!”
沈怜寒躲闪不及,生生挨下了这一巴掌。脸上顿时浮现出一道红肿的掌印。
她被打得偏过头去,嘴角又渗出丝丝血迹。沈怜寒鼻尖一酸,压住了即将汹涌而出的泪水。
“父亲,你向来只知沈思暖对你孝敬有加,却从不问为何你的一双儿女从不肯与你多说半句!”
沈怜寒上一世的记忆如同走马灯般在眼前一一闪过,滔天的恨意无法压抑。她散发出了阵阵杀气,一双漂亮的眸子愈发猩红,太多的委屈痛苦在此刻达到巅峰。
“你只知道丹姨娘在你眼前说我与哥哥如何如何闯祸,却从不知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她对我与哥哥如何打骂!”
“你只知道沈思暖每日哄你开心,却不知道我与哥哥只要多靠近你一点,那一日的饭菜就只有发霉的馒头!”
“暖儿好歹能为沈家带来荣誉,你和沈易只会不停的给我添麻烦,就像你们那事多的娘!”
沈立眉头紧皱,完全不理会沈怜寒激动的表情。他向来只在意儿女能否带来荣誉与地位,其他的不过是成长路上的磕磕绊绊。
沈怜寒的心如同被烈火生生焚烧,对父亲的最后一丝幻想也随着一缕清风化为灰烬。
原以为沈立只是暂时拎不清,看来,他并不在乎。
沈怜寒的表情逐渐转为淡漠,她知道,这是最后的绝望,是再也无法原谅的绝望。
“既然如此,下个月的新秀赛我也参加。”沈怜寒淡淡道。
新秀赛,是皓月国及周边各个国家共同举办的专属于年轻一代的大赛,为的是挑选出下一批能够为国家效力的顶尖强者。每次大赛所获前三的选手及其家族,将会获得无边的荣耀。
“就你?”
沈立鼻中轻哼出声。
“若本次新秀赛中,我拿了第一,那属于我与娘亲的春暖阁,要物归原主。”
沈怜寒连怼都不想怼沈立一句,这种普通且自信的父亲,她万分恶心。
沈立面上浮现出疑惑的表情,这大女儿莫非是脑子坏掉了,竟说出这种大话?
沈思暖闻言,虽在心中暗自嘲讽,但也捏了一把汗。沈怜寒既说得出如此大话,说不定真的有所准备。
“姐姐,你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这新秀赛一旦上了擂台,生死自负的。你若喜欢这春暖阁,妹妹…还给你就是。”
沈思暖眼眶红红的,一副忍痛割爱的乖巧小白兔模样。
“暖儿,你玄珠基础不稳,春暖阁安心住着便是。我倒要看看,沈怜寒能变出什么花来。”
沈立白眼翻得快要上天。
“呵,有父亲这句话便好。”沈思暖冷笑一声,便再也不理会二人剩余的父女情深的对话,转身走出了沈府。
……
沈怜寒刚出府门便有点后悔,自己身上的银子怕连块糕点都买不起,更别提找个酒楼填饱肚子。
正在她懊恼之际,迎面走过一戴着面具的玄衣男子。男子身形高挑,一席玄色之上是金线绣成的祥云,猫儿面具衬的男子皮肤更加白皙。只是身上似有似无的血腥味,引起了沈怜寒的注意。
她转身跟在男子身后。男子拐进了一处僻静无人的小巷,再也无力支撑,双腿一软便倒了下去。
还未等沈怜寒靠近,男子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我的天…这人不会死了吧…”
沈怜寒心中腹诽,但还是走上前去探了探男子的鼻息,还好,还有气。摘下那男子的猫儿面具,一张俊秀的脸便展露出来,比女子更要妖冶几分。
“你是谁…离本座…远点…咳咳…”
白衣男子气若游丝,但依然往后退了一退,摆出一副战斗的姿态。
沈怜寒气笑,但一眼瞄到男子腰侧微散的香囊中有块上等的晶石,有了这个,就可以好好饱餐一顿了!
心想着,沈怜寒就随手从球球那捞了一颗救命的丹药,扒开男子的嘴,塞了进去。
“你…你喂本座吃的是什么!”
白衣男子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救命的丹药,过不了一会你就能恢复了,作为报酬,这个本小姐就拿走了。”
沈怜寒脸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连着香囊一起顺走,跑的飞快。
“这女人…有点意思…”
白衣男子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