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珍主儿,来了两位娘娘,奴婢不认得,看模样,像是两位太妃娘娘。
刘郁桃闻言,忙出门相迎。
刘郁桃见过两位娘娘。
白蕊姬快起来罢。
刘郁桃不知两位娘娘来有何要事?
李彩娥姑娘同我们还这样说话作甚么。此来并无别事,只是有幅画请姑娘辨认。
李彩娥展开那画幅,指给面前佳人。恍然间,白蕊姬看见殿内有个翠色人影儿闪过。
白蕊姬站了这么久,怕是都累了。何不进殿去说?小主也好赐我们个座位。
刘郁桃不敢不敢。那二位娘娘便随我来。
几人进了屋,郁桃才细细端详那画。
刘郁桃这画儿……是嫔妾拙作……内容……不过是同儿时女伴的情谊罢了。
李彩娥姑娘何必紧张,我们自然是知道的。深宫寂寥,幸得一友,即解万千愁思。
白蕊姬又开始了,真叫人羞得慌。俗云,将这无病呻吟的人赶快请出去。
白蕊姬用一只帕子捂住嘴,作气恼状,李彩娥也同她耍。
李彩娥嗳哟!再这样儿我的头要疼咯。孙太医——
刘郁桃没来得及反应,孙妙钗便从卧房冲出,向二位行一礼。
孙妙钗微臣来替娘娘把脉。
李彩娥诶,现在头又不疼了。
白蕊姬倒是孙太医,藏在这儿作甚么?
孙妙钗娘娘们室内论事,微臣不敢打搅,便进了里屋。
李彩娥你们二人姐妹情深,我们就放心了。
李彩娥不易察觉地瞅了一下白蕊姬。
李彩娥那我们也好不多呆在此处。
白蕊姬走罢。
一段时间后,魏嬿婉一行人归来。
待清点了货物,安置好人们,她便回到先前的住处。
宫女姑姑,太皇太后娘娘召见。
慈宁宫中。
魏嬿婉奴婢请太皇太后娘娘安。
钮钴禄氏起来罢。回来就好。
钮钴禄氏这一去,可有甚么收获?
魏嬿婉回禀娘娘,奴婢以为,大清可效法洋人,发展工业。
钮钴禄氏工业?
魏嬿婉首要的,就是敞开国门,对外……
一语未完,钮祜禄氏便拍案而起。
钮钴禄氏胡闹!
钮钴禄氏你此次前去,知道了不少新鲜玩意儿,好一番见识!
钮钴禄氏从多少年前,我大清严守国门,才有今天!你可倒好,请贼入室!就不该叫你跟随前去!
魏嬿婉娘娘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奴婢是对的。
魏嬿婉闭则耗己不前,耗己不前则穷。
魏嬿婉奴婢告退。
钮钴禄氏哎……慢走。
魏嬿婉从未想过,太皇太后竟会如此,满怀雄心抱负竟都无处施展,心中多少有些烦闷,又想着正午日头盛,外边儿见不着人影儿,倒也清静,便在宫中信步游逛,恰好碰上去领差事的进忠。
进忠嬿婉!
魏嬿婉公公。
进忠不免失落,难不成,自己在她心中只是紫禁城的公公么?
进忠好久不见。
魏嬿婉公公近来可好?
进忠有你在,什么都是好的。
进忠你不在时,再好的东西对我来说也毫无滋味。
魏嬿婉哼。
她复杂的心绪被愉悦取代,但未完全消散。
魏嬿婉好啦,公公要去做活儿么?快些去罢,别误了时辰。
进忠休要再一口一个“公公”,如今,你是太皇太后娘娘身旁的大掌事,我还得尊称一声儿“姑姑”嘞。
与此同时,钮祜禄氏那边也没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