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初醒来已经是两天后了,他刚睁开眼睛,就听见有人,小声却又按捺不住喜悦的说:“娘,哥,醒了!”
“来人,去把厨房里炖着的莲子粥端上来。”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响起,听着脚步声似乎在靠近自己。
“是。”有人应。
白洛初有些蒙,睁开眼睛透过帘子就看到一素衣女孩守在自己床边。他身后还有一屋子的人。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身着古装!在扫一眼周围的陈设,古色古香,就连床也雕刻了一些精致的飞鸟图案,再看一眼这材料恐怕是上好的檀木吧……
“这怕不是哪个剧组吧?我怎么在这里?”此时的白洛初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他满头问号。
那中年女子来到床边坐下,拨开帘子,满脸关切:“阿洛,你怎么样?头是否还晕?娘已经让厨房备了粥,你待会儿喝一点。”
“我头很晕呀,被这不知如何应对的场景搞晕了。现在的导演组就这么请人的吗?那剧本呢?没有剧本怎么演呀?临时发挥吗?总之,先过了这关吧。”他清了清嗓子,选了一个比较古风的答案:“尚可。”他没问东问西,毕竟多说多错。
“夫人,粥来了。”她招了招手,示意让仆人往这边端。他接过碗,盛了一勺,先是吹了吹,然后送到了白洛初的嘴边:“啊——,张嘴。”
“怎么办?我好像被当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智障了。在线等,挺急的。”白洛初此刻只想咆哮,他既没伤手,也没伤脚,他表示接受不了被别人投喂。还是一个自称娘的陌生人。
虽然内心在咆哮,但他面部表情控制的还是很到位的。
“我自己来。”他接过碗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因为看他这个形象,大概是一个翩翩公子吧,总不能崩了人设。虽然他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喝完粥,一个仆人接了碗,退了出去。
现在他有点局促,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演下去了,装失忆总没错吧?“我这是……在哪,你们是谁?”
预想之中的“莫不是伤到脑子了吧?”“怕不是失心疯了吧?”这类语言并未出现。看众人的表情好像本该如此。
“阿洛……”之前那名自称“娘”的夫人又道:“你姓白名洛初,是白家七公子,十年前丢了,家族一直在寻找你。直到前两天你表哥在大雪中偶然寻到了你……已经请大夫瞧过了,他说你脑部受过重创,有淤血残留,记不得以前的事了,阿洛,你受苦了,是娘对不起你……”说着她已泣不成声,又断断续续的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身边有个丫鬟接过了夫人的话,看样子应该是夫人的贴身丫鬟:“少爷,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白家大长老,是少爷的伯伯。”
“额……”他有些不知所措,半天才接话:“伯伯好。”白洛初超坐在范金主位上的老周拱了拱手。老者向他点头。
“这位是白家三少爷,白沐语,是少爷的表哥。”丫鬟又道。
“表哥好。”白洛初又朝他拱了拱手。
“阿洛好呀。”白沐语朝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他生的十分精致,这么一笑如沐春风。
“这位是八小姐,少爷的胞妹白初洛。”她又介绍了床头的女孩儿。
白洛初看见她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呆住了,这女孩竟然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
“哥……”女孩儿眼眶有些泛红,泪珠在眼里打转,要落不落的样子。
这时,白洛初一阵剧烈的头痛,一股记忆涌了进来。炸裂般的疼痛后,那股记忆越来越清晰。
“哥哥,初初要吃糖葫芦!”
“哥哥,荡秋千!”
“哥,初初要你永远保护我!”
…………
还有一些更模糊的记忆,他以第一视角观看了一遍“白洛初”的这几年。
“爷爷,你先吃。”小小的白洛初把馒头递给了一个衣衫破烂的老乞丐。
“爷爷,你看!这是裁缝店老板送我的布匹。快给您做一身新衣裳吧!”
“爷爷,我今年又长高喽!”
…………
回到现实,床头边站的女孩的脸渐渐和记忆中那个叫自己哥哥的女孩的脸重合:“你是……初初?”
白洛初很是迷茫,他不明白自己怎么蹦出这句话。还有这莫名的熟悉感,又从哪里冒出来的?难道是因为她和我长得太像了吗?
“哥,是的,我是初初啊!”女孩儿有些激动,一把抱住了白洛初。“没想到哥哥还能记住我,呜呜呜……”她又哭又笑的,刚才那端庄的大家闺秀模样以荡然无存。
白洛初又开始手无足措,只好用手轻轻拍她的背,以示安慰。
白家八小姐与白家七少爷是一对龙凤胎。白沐语能认出白洛初很大一部分归功于他那和自己胞妹一样的脸。
白家是语幽国三大家族之一。历史悠久。初代家主是语幽国开国皇帝的结拜兄弟。一起征战沙场,同甘共苦,终于打下了一片江山。从此大哥做了皇帝,与他一起打天下的兄弟就成为潮中最具威望的大臣。白家世代辅佐司空家称帝,虽已过了一千多年,但君臣之心从未生过间隙。
白家曾经的大小姐白令蝶更是与司空印江年少相恋。嫁与他为妃。司空印江坐上皇位,她变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传闻他们十分相爱,成亲二十余载,从未听闻司空印江有纳妾之意,这也是语幽国一段人人称赞的佳话。
如今,白家家朱白慕枫年纪仅仅是四十余岁就已经成为了封神境强者。白家地位更是水涨船高。家族实力在语幽国绝对排第一。
但是白家家风甚严。丹丹家规就一千余条。所以白家人个个品行端正,从不以权压人,理所应当,白家是民心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