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门考砸了，你呢？”
“我那门考的贼差，你呢？”
“我××题差点没来得及做完，你呢？”
年糕以前常说“我还行”，这次统统变成了“不怎么样”。
昨天这回答时，油条、水饺等人着实愣了一下，但也仅仅如此而已，并没有任何人把这话当真。
直到几大学交叉阅完卷，众人才明白这话的意思。
那天是个周三。
瓜子清早5点左右忽然惊醒了一声，睁眼才发现阳台门不知何时被风吹开了，一只鸟扑棱着湿漉漉的翅膀鞋撞进来，滚出一片泥湿，又撞倒一只水杯后仓皇飞走。
你是印在瓜子前天晚上晾的衣服上，杯子也是他的，打翻的水泡了离它最近的一本书——瓜子的化学竞赛题库。
他把桌上那一片狼藉收拾完，又把脏衣服摘下来重搓一遍，便彻底没了睡意。
瓜子把年糕垂下来的手塞回被窝里，又在床边站着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坐下来。
他莫名觉得这一天自己不会太顺。
老林踩着7点的铃声准时进教室，手里抱着几摞物理卷已经一张完整的成绩单。
喧闹顷刻归于寂静，一个班的人都老实下来，翘首盯着那张被风吹起一角的表格。
老林的脸色不太好，不过每次大考她几乎都会这样，大家见怪不怪了。
“我们班这次总体发挥正常，物理平均分在四大学校中物理第一，数学第一，化学第二，语文第三，英语第四。杨菁老师不太开心，一会儿你们做好被骂的心理准备。”
全班大气不敢喘，想到杨菁就没人敢动。
“这次有值得表扬的地方。”老林扫视全班先把，先把视线落在瓜子的方向，说，“咱们班的第一依然是联考四大校的第一，在480的总分里甩了第二名21分。”
（私设这文瓜子是比年糕成绩要好）
这比上次联考的分差还大，刷新了记录！
A班沸腾了一会儿，油条一边鼓掌一边转头跟年糕说:“他不是人，是吧！我们瓜子根本不是人！”
年糕笑着在那边附和:“就是，变态！”
瓜子的心情终于短暂的好了一下，手指尖捏的笔重重的敲了一下年糕的肩膀。
“嘶，太横了吧。”年糕捂着肩膀在那装痛，“事实也不让说？！”
老林敲了敲讲台，班上很快又静了下来。她说:“另一个要表扬的是，这次进入前列的同学比以前的要多，以前一般会有十个人左右在45名开外，这次咱们班只有五个。”
众人下意识要起哄欢呼，刚开了个头，忽然想起这五个人都是要换班的，又生生卡住了壳。
“一会儿我让各个组长把单人分数条发下去。”老林停顿片刻，接着到，“没拿到的同学大课间去办公室，我们聊聊。”
这话一说大家就明白了，没拿到的十有八九是四十五名开外的。
各组组长在教室里穿梭，没两分钟，所有分数条就都发完了。油条拿到纸张的时候差点喜极而泣。
他运气太好，两门短科科目这次很难，除了顶头那些大佬，大家分差都不大，救了他一命，于是总分不高不低的就踩到年级45名上。
他狠狠亲了两口分数，弹着纸条转头找年糕分享喜悦，却在下一秒僵了脸色，因为他发现年糕的桌上没有分数条。
曹杂人生终于在某个瞬间消失殆尽，众人四下一扫就知道了这次“走班”的结果。
那五名要出去的同学分别是张某、周某某、赵某、王某某……还有年糕。
（我哪知道除了年糕还有四个人是谁）
那一瞬间，教室里一片死寂。
年糕偏了一下头，余光看见他割手指间的笔没在转起来，“啪”的一声，重重掉在了卷子上。
整洁物理课，A班都笼罩在一股低气压下，然然不仅仅是年糕一个人的缘故，但他确实是最主要的因素。
老林以前上课会讲几个不那么幽默的笑话，今天却从头严肃到尾。她在讲台上解构思路，学生在下面沙沙地记。年糕没记几句，因为他的手机屏幕总是在亮，新消息不断。
油条和水饺两个话痨发的最为频繁，年糕只得来回切换聊天框，最后实在顾不上，干脆给他俩拉了个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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