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故意的。”年糕说。
他正愁要怎么把这杯果酒灌下去,就见旁边伸出来一只手。
年糕此时的反应其实有点慢。他盯着面前腕骨上的小痣呆了一瞬,这才成手的主人看过去——
瓜子薄薄的眼皮伴随着仰头帮他喝完了。瓜子把玻璃杯搁回桌上,朝大门偏了一下下头来说:“可以散了。”
油条他们一通起哄,拉开椅子的声音顿时响成一片,大部分人都已站起了身。
年糕也跟着站了起来,急匆匆地就要往门外走。
瓜子一把拽住了他问:“往哪儿跑。”
“卫生间。”年糕问,“你要一起去。”
“……”瓜子松开手说,“一会儿门口等你。”
其实年糕并不是赶着去卫生间,而是去付钱。这人喝的数都数不清了,还惦记着自己是来请客的。他趴在吧台上收银的姐姐说:“包厢结账。”
“不用乌龙说这等他们起了。你们吃完了?石头叫他们车一会儿不把你那群同学送回去,也是乌龙和煎饼交代的。”
年糕咕咚说:“那么大人了,怎么还跟我抢请吃饭?”
收银姐姐笑的不行,顺着他的话说:“就是,老板真是不懂事。”
她从吧台柜子指定出一袋香梨,给年糕说:“瓜子放这儿了,你们俩一会儿回去。”
年糕点了点头,他随便找了个台子靠着等人。
“你别在那儿啊,那是失物招领台。”收银姐姐说。
“哦,那我等招领。”年糕说。
姐姐又笑趴了。
没过片刻,失物连人带梨一起被瓜子招领走了。
上次吃年糕喝多时,他跟瓜子的关系还不怎么样,所以瓜子只捞了个跟拍的职务,这次就不同了,某人勾着瓜子的肩,逼迫他全程参与“走直线”这个活动。
梧桐外的巷子并不齐整,宽的地方可以过车,窄的地方只能过自行车。在年糕的带领下,瓜子的肩膀撞了三次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