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来确认了一下人数,终于开始把一大把一大把的肉串往里送。今天人多,每种肉串都是以一百串为单位,送过来的时候颇为壮观。
包厢里敲桌子的、敲杯子的鬼一片,氛围一下子就上来了。
煎饼和乌龙比这群男生、女生大了十来岁,坐在当中却并不显得突兀,。比起老师,A班的人觉得他俩更像学长,崇拜中带着亲迈,敢开玩笑敢起哄。
一群人凑在一起,聊有共鸣的话题才会聊得开心。
他们毫无顾忌地吐槽着学校里的事——新的走班制太变态,老徐变着花样抓违纪,高一有群二百五翻墙上网惨遭抓捕、被老徐折揪下来的时候脑袋上上还套差黑色垃圾袋,7班谁谁谁和9班谁谁谁淡恋爱被请家长了,云云。
十六七岁是躁动的年纪,于是最后一个话题聊得特别久。以油条为首,一群没淡过恋爱的单身狗对于小情侣被捉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由于神经过于亢奋,他们甚至把八卦的魔爪伸向了煎饼——乌龙严肃一些,大家不太敢问。
“煎饼,你高中干过这种事吗?”油条坏笑着问。
“哪种事?”煎饼也不恼,转着杯子问道。
“还有什么,早恋呗。”油条说。
众人起了一阵哄,憋着笑眼巴巴地看煎饼。
煎饼挑了一下眉,道:“我?如果现在问我的活,从客观理性的角度来说,我建议你们有什么蠢蠢欲动的心思尽量摁住,不差这两年。该学习的时候就好好学习,免得以后回想起来就是‘我高中喜欢过谁谁谁,就因为这个,成绩一落千丈,不然不会是现在这样’之类的说辞。那样会很可惜。”
大家以为他要开始灌鸡汤了,顿时老实起来,有几个还坐正了一点儿。
谁知他说完这些,又道:“不过我念高中的时候也是个不守规矩的,所以……对,我违纪早恋过。”
年糕就着烤串喝了几杯果酒,面上镇定自若,神经却已经感到了微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