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斟酒了一下还是没较真儿,恭恭敬敬地比了个“请”的手势说:“算了,不敢有意见,魏老师请上座。”
煎饼笑着拍了他一巴掌。
除了刚开业的那阵子,煎饼和乌龙并没有当老板的自觉。他俩其实很少来店里,来了也是占张桌子吃烧烤。
所以他俩在不在,服务员都能打点得很好。
A班给他俩留了位置,煎饼跟店员打了声招呼便心安理得地进了包厢。
“牛小串、鸡小串、羊肉串、板筋……还有这些、这些都要。”年糕跟服务员对了一下单,洗了手也进去了。
刚进门,就听见有人问油条:“瓜子呢?怎么还没到?”
油条刚逃离馒头的魔爪,站在空调面前吹风,他头也不回地说:“别问我,我热死了发不动微信,问年糕去。”
另一个人附和道:“对啊,肯定问年糕啊,你问什么油条。”
“哎,年糕来了。”那人问年糕,“瓜子去哪了?”
“他去前面巷子里送点东西。”年糕扫了一圈,问,“给我留位置没?我坐哪儿?”
油条指着自己和煎饼之间的两个空位说:“喏,你跟瓜子坐这儿。”
接着又有人操心道:“那乌龙呢?乌龙怎么也还没到?”
煎饼说:“他去拿药了。”
“乌龙生病了?”众人面露担心。
煎饼连忙摆手:“不是,解酒的。怕你们控制不住,一会儿喝晕了,先备着。”
“别骗小孩,说清楚点怕谁喝晕。”一个沉稳的声音横插进来,毫不留情地折了他的台。
大家循声看去,就见乌龙拿着一个小药盒站在门口。
“你怎么这么会挑时间?”煎饼没好气地说。
“守时。”乌龙从凳子之间穿过,在煎饼右手边的空位坐下。他把药盒搁在煎饼面前的时候,时间刚好六点整,是年糕他们约会的时间没错了,确实守时。
“这药真的有用吗?”年糕纳闷地问。
“还行吧。”煎饼掰了一枚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