嵌恒那边:“这是哪?”嵌恒游走在黑暗之间,他并不是没有试过打破这个空间,但无论他怎么做都无法撼动整个空间一丝一毫,甚至无法瞬移到十泉屿身边。虽然他现在很担心十泉屿的安危,但现在的他什么都做不了。
突然周围开始出现一些事物(补充一下这个画面指的是周围的立体景物,跟幻像差不多但你听不到任何声音)从店铺楼房、街道的花草,再到路上的行人,这一切对嵌恒而言都是那么的熟悉,尽管这一切都是无声的,但嵌恒却仿佛能听到他们口中在说什么。“嘿—卖糖葫芦喽—”“哎呦~你今天这套衣服真好看”“是吗,但是我觉得很一般啊。”“哎呦~妹妹可真会说笑,啊哈哈哈”“儿子走,爸爸带你去买糖葫芦。老板,来两串糖葫芦”“来客官,您的糖葫芦”“太好了,谢谢爸爸。”看着这和谐的人们,嵌恒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即使无法触摸到这里的一切,但嵌恒还是不自觉地伸出手试图去抚摸面前的一切。这时一个身影飞快地跑了过去穿过他的身体,嵌恒瞳孔一震,想都不想直接跟了上去。
穿过小巷嵌恒看到的是一只浣熊兽人正在被一群穿着光鲜亮丽的白虎兽人和长着翅膀的红色龙兽人按在地上又打又踹。那一脚感觉不只踹在浣熊兽人身上,还踹在嵌恒的心里。
过了一会他们像是打累了,朝地上的浣熊兽人吐了口痰,逍遥地走了。嵌恒看着他,眼里满是心疼、悔恨和痛苦。浣熊兽人勉勉强强站起来,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其实浣熊兽人什么都没做,只是不小心撞到了他们,就被这样打了一顿。
浣熊兽人踉踉跄跄地爬上山,穿过一片又一片树林,然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栋木屋,他走过去,木屋里走出来一只犬兽人样子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他看到浣熊兽人的样子,跑过去将他扶进屋。嘴里还在询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而浣熊兽人只是口吃地回了句“路上摔倒了。”至于嵌恒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屋内犬兽人简单地给浣熊兽人包扎一下,就去厨房做饭了。后来画面快速变化,但都是浣熊兽人脏兮兮地回来,然后用各种理由糊弄过去。
接着画面来到冬天,犬兽人躺在床上,额头发烫,明显是发烧了,浣熊兽人冒着大雪出门找草药,终于找到了药草,可一个不小心摔落悬崖,头破血流,左手骨折。嵌恒看着着一幕握紧的手中流下一道鲜血。
可浣熊兽人顽强的意志撑着他站了起来,向山上走去。可在途中他的意识渐渐模糊,但好在这附近刚好有上山采药的老伯,他看到浣熊兽人缓缓地走过去,浣熊兽人请他把药拿到山中的一间木屋,里面有一只发烧的犬兽人,他拜托老伯把药草带到那里替他照顾好那只犬兽人。虽然听不到,但嵌恒看得出浣熊兽人几乎是以跪求的语气说出来的。嵌恒看着他,内心十分心酸又悔恨。
他说完后便昏倒了,老伯看着他手中紧握着的药草,再看了看遍体鳞伤的浣熊兽人,他叹了口气,扶起他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两人这样一搀一扶地爬上山。
画面来到场景再次变换,但一滴泪水掉落在地上。画面中几个家族子弟抓住浣熊兽人其中一个手捏他的嘴使他合不上嘴,然后把一颗药丸塞进他房嘴里,强行让他吞下去,接着画面再次切换,浣熊兽人卧铺病在床上,犬兽人一直照顾着他,他还下山请老伯来医他。“不…不要再放了!”嵌恒转身想跑,但画面永远会出现在他面前。
突然画面中老伯的声音传来。
老伯叹了口气,告诉他这个病“不要!不要!”嵌恒紧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可突然一个声音从嵌恒脑海中出现:“无药可救。”
听到这个声音,嵌恒一瞬间心脏骤停,眼泪也止住了。可过了几秒,他跪在地上猛捶地板,眼泪哗哗直流“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声音越来越大。“为什么!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为什么不跟我说!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只会自己一个人扛下所有……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嵌永回答我,嵌永!”嵌恒叫得撕心裂肺。可画中的人再也没办法回应他。
“求你了,快回答我……哥……”最终嵌恒的手无力地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