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究竟想干什么?!这TM还不如一刀杀了他!
默了默,张真源感觉到那人的力道轻了点,便再次猛地一挣。“嘶——”
这下完了,人没挣脱,还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张真源疼得下意识一咬,天杀的咬伤了那人的手!
“小家伙,你咬我做什么?”嘶哑低沉又充满杀伤力的声音再次落在张真源耳旁。甚至,他甚至把他的唇贴在张真源耳廓上说话!
滚烫。
张真源长这么大第一次遇见这阵仗,认命似的再次闭了闭眼。
忽然,几声细碎的马蹄从远处飘了过来。“听话,别动。”那人低声说了句,圈着他潜伏在了丛中。张真源被那人按着头,耳边是那人如雷的心跳声。
马蹄声渐近又渐远,最终消失不闻。
那人这才放开张真源。
张真源如获新生般一下子暴起,抓紧手上的马鞭,定睛一看,这人看着跟他年纪相仿,一身玄衣,面容俊秀,此刻正一脸温和地笑着看着自己,如同看一只可爱的炸毛猫。
”小家伙,你耳朵还是很红呢。”
张真源抬手就是一鞭子。
这人倒是轻飘飘地笑了笑,闪身躲过,还顺手抽走了张真源腰间的扇子,拿在手里把玩。
”扇子还我!”张真源面红耳赤,又甩过去一鞭子。
“别小气嘛。啧,扇骨里还藏着刀呢,不错不错,你用挺合适。”这人把玩着扇子,视线落回了张真源身上,最终停留在他左臂那淌着血的红色里,神色渐凝。
“啪!”
这人皱起了眉,抬手抓住张真源甩鞭的右手,顺带将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右手把扇子别回他的腰间,又握住了他的左手手腕。
“你……张真源被他这阵仗弄得不知所措,不知怎么地也没再挣扎,想说的话也在顷刻之间遗忘。
见这人拧着眉看自己淌着血的伤口,再加上伤处传来的刺痛,张真源这才记起处理伤口的事。
忽然,这人左手一抬,一把扯下了他的束发带。长发散落,张真源下意识地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看见这人的瞳孔中自己的脸。这人喉结动了动,快速低下头。张真源有些羞恼,扔下马鞭伸手去抢。
“乖,别闹。再不处理,你可就悬了。”他的嗓音依旧低哑温和,包扎的手法也很轻柔娴熟。张真源一时语塞,低头愣愣地看着他手上的动作,没由头地问了一句:“刚才过去的是什么人?”
“你兄弟。”这人头也不抬,“好像叫刘耀文吧?还有那个宋亚轩。”张真源一阵无语,恨不得给他两个大嘴巴子。默了默,他又问:“你是谁?”
“陈泗旭,”他手上动作未停,抬眼看了看张真源,微微一笑。“陈泗旭?!”张真源猛然回过神来,不可置信,“巴蜀第一杀手陈泗旭?!”“如假包换。”陈泗旭依旧笑着,轻轻扎了个漂亮的结,他满意地收了手。
张真源却是一脸不相信,这跟他想象中的杀手不一样啊……
坊间传闻巴蜀第一杀手陈泗旭曾以一己之力对战数十位皇家暗卫,最后只有一个重伤的暗卫跌跌撞撞回去复命,将他描述得是怎样的狠厉,还没说完就咽了气。坊间一些权贵一夜之间悄无声息被害的,人们都断定是陈泗旭所为。其实也差不多。嘉陵帝派人抓捕他也是无果。陈泗旭也做打家劫舍的事,不过目标也只针对那些富商大贾,可以说是劫富济贫。所以,陈泗旭在百姓心中无比高大又神秘莫测。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早些溜了吧……
张真源转身准备离开,却被陈泗旭一把拉住。
“你……”张真源想跟他理论,却不想被他打断了:
“你不能自己一个人去。现在你们所有人中,你最危险。”张真源本想说“与你何干”,但在看到陈泗旭深邃的瞳孔时,不知怎的,他说不出来。
”你完全可以用一个最舒服的方式加入这件事,从受害者变成受益者。”陈泗旭语气严肃,态度诚恳得出人意料,“你跟着我吧,我带你以一个最舒服的方式去看这场好戏。”
“不了。”张真源不太相信他,他也不想放着兄弟们不管。他试着抽了抽手,但陈泗旭却握得更紧了:“你难道不想知道宋家灭门案的真相吗?”
“我知道。”张真源移开视线,答道。其实他并不确定,但他就这么答了。
"哦?"陈泗旭笑了,松开手负手而立,语气散漫,“宋老自己放火,中途吴醴的人插一脚,害死宋家上下十几口人,是这样?”
张真源愣住了,就那样直愣愣地看着陈泗旭。
陈泗旭笑着,伸手把张真源散到眼旁的发丝别到他耳后,温声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