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绾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原来是你们啊!虚惊一场……”
白狐像是遇到老熟人一样狂嗅着阿绾,在她身上爬来爬去。
异瞳的白狐左脚跨出的时候,似乎踩到什么软软的东西,阿绾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你们都给我下去!”
还在打哈欠的一只白狐吓的跳了起来,回头之时好兄弟头上已经长包了,他这样子被拍下来真的是可惜了。
阿绾揪着他的耳朵插腰叉疯狂输出:“小幼狐不要到处趴在别人身上,这样子很不礼貌的,下次见到别人要先礼貌打招呼,不然别人会把你抓起来炖汤喝的!”
看见好兄弟这无助的眼神沈千鸣笑得合不拢嘴,更是当着他的面笑得在地上打滚。
沈长夜火冒三丈,这家伙居然敢笑自己,刚想发火一个巴掌打在了他屁屁上:“你往哪看?我刚才说的话你听见了没!”
阿绾无情的又打了一下狐屁屁,沈千鸣快笑掉大牙了,阿绾注意到地面上的沈长夜双手抱头:“忘了这里还有一只了,一起吧!”
沈千鸣被盯的蜷缩成一团毛球:“救……救命啊……”
林中的鸟都被吓得飞走了,两个小家伙抱头痛哭:“我好痛……呜呜呜……我的屁屁……”
阿绾舒服的拍了拍手:“这才痛快,你看着蝴蝶结多好看。”
说着转头向后看去,冬儿早已不见人影。
“这人呢?”阿绾直挠头,沈长夜屁股被打得通红,一旁的沈千鸣还在偷乐着,说话间冬儿才从地毯里面探出头来。
“好暖和呐!”她全然没有注意到遭罪的两只白狐。
阿绾低头看见冬儿的脸敲了敲她的脑袋,气愤地说:“叫了你半天,原来躲在这里!”
冬儿朝她做了个鬼脸:“略略略!”
阿绾无奈的叹了口气,没办法,自己的人自己得宠着,正当她想上车时,不远处的迷雾中又传来一个人的身影。
阿绾瞬间警惕起来:“是谁在那里!”
“我说过,我们会再见的。”男人的声音从雾中传了出来。
眼前一片迷茫,树枝的影子时常在风中时隐时现,这个身影全身漆黑到了极致,他手里各自持着一柄造型怪异的剑,剑尖的地方是一个个弯弯的勾,而在他的背后似乎还背着一把巨大的弓,他就这样一手一剑,身形贴着地面就朝着阿绾扑了过来,两柄剑之上都充满夺人的寒气,他飙射的速度,竟然如同幻影一般,如果不是阿绾感应力惊人,他几乎就看不清这道影子。
她不假思索地一挥手,自剑囊中唤出飞剑,随即身剑合一。刹那之间,一道青碧色的剑光,好似经天长虹拔地而起,挟带着刺耳的呼啸直冲霄汉。凌厉无匹的剑气激起满地积雪飞舞,恍若又到了大雪纷飞,她眼角的眉头突然皱起:“离我远点!”
她对突如其来的陌生人充满了防备。
四周仿佛透彻般清晰却朦胧,山影、房屋的影子看上去清晰得如同在白昼中,带着几分抑郁之气,所有的景物都仿佛笼罩着一层冷雾,亦真亦幻,满天的繁星帮衬着,倒显得异样的祥和、柔美,星光不绝如缕地倾泻而下,仿佛凭空给雪地点缀了一层皂花,让人有如沐花香之感。
她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人,正想兵刃相见之时,却突然记起来和这个人好像有过一面之缘。
她小心的问了一句:“我们见过?”手中的长剑一刻也没有放下。
男人缓缓抬手,用手遮住了他的半边脸,这人正是在拍卖场遇见的人。
影刃边走还不忘夸赞:“如此明艳动人的容貌,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你啊。”
阿绾知道自己惹不起他也只能作罢:“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们还会再见?”
影刃用手划过锋利的剑刃,细味深长的说:“你额头上的印记是大祭司的标志,所以我有十足的把握,你一定会回魔族的,我说的对吧,阿,绾—”
“阿绾?”她不知道影刃这是在叫谁,她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在叫我吗?”
“嗯?你还在装,不知道你脚上的这个东西正是当年殿下从无人区寻回来的宝物。”
阿绾看向这个奇怪的东西,用手敲了敲,脚上的镯子发出耀眼的红色光芒。
影刃轻滑指尖用灵力攻向这个镯子,仅一秒时间就被反射回来了,击穿在他身后的枯木,离他的脸只有一米之差,他再次确认了心中的答案。
“这是不会错的,你知道这么多年殿下是怎么过来的吗?”
阿绾听得一脸雾水,地上的两人都困得打起了瞌睡,但阿绾对这样的情景并未感到过多的惊讶,她只是象征性的反问:“我并不知道你口中之人到底是谁,难道你就确定一定会是我吗?”
她的语气似乎透杂出一股不解。影刃对她这个样子也开始怀疑了自己的猜想:“难道真的不是她?要是换做平常她也许不会同我说话吧。”
许多问题都在自己的心中徘徊,他也不能够确定自己心中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