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我在,他们就不能把你带走!”
她此刻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但是心中仍有余念。
“子恒....对不起.....我恐怕不能回来见你了.....”
她倒吸一口气,摆出战斗的姿势。
带头的枯草带领一帮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我劝你不要不识好歹,把他交出来我还能饶你一命!”
阿绾不以为然,她摆弄着指尖。
“哦?你能打得过我?区区一个黑级灵师有什么资格和我谈判?”
“我是打不过你,但是别忘了你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忍受车轮战了吧。”
他带着必胜的把握用手指指向小煤球。
“把他交出来!不然有你好受的!”枯草下了最后的通牒。
阿绾刚想起身却发现双脚发软。
没来得及反应枯草发起了进攻。
“可恶……”
她迅速闪躲,用意念凝结成一把冰刃细丝随着落叶的纷飞滑过阿绾身体的每一处,缠绕了她整个身体。
她挥动双手结印,瞬间雨滴凝结成数干一柄剑刃刺向枯草。
枯草双剑环绕敏捷闪躲避开了阿绾这一招。
“他为什么恢复的这么快……”阿绾正疑惑着。
“放弃挣扎吧,没用的,把小殿下交出来!”说话间枯草已经发动了灵力。
“今天就算你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你也休想把他带走!”
她咬破舌头,双手迅速结印,周围瞬间变成了冷灰色,她赤红色的血瞳闪闪发亮,她慢慢升向空中眼前的一切犹如蝼蚁一般在她的面前痴呆着。
“你要献祭自己?那我就成全你。”
只见枯草也动真格了,他双眼发紫,召唤出无数只神鸟凝结成凤凰一般大的金色火球朝着阿绾发起进攻。
阿绾受不了光的刺激,眼眸瞬间化身出了一条白纱,她不舍得看向小煤球,做着最后的道别。
看见空中漂浮着的阿绾,小煤球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画中的女子。
“娘亲.. ...”
他发疯一般的冲向阿绾,害怕再次失去她。
枯草连忙收回刚才的这一招,强大的灵力让他遭到了反噬,他痛苦的吐出一口鲜血:“咳咳……”
阿绾暴走的情绪在小煤球抱住她的时候得到了安抚,她渐渐冷静下来。
枯草此时才看清了她的容貌,他的双手有些颤抖,脸上出现了惊讶,他睁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
“皇……皇后……”
阿绾眼前有些发黑,她的灵力正在一点一点的消散,她的双脚已经坚持到了最后,她在小煤球面前倒了下去。
梦里似曾相识的画面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五官纤细的指尖,破碎了梦里的一切,自从那次要献祭之后,她已经昏睡了三天。
季轩轩时时刻刻待在她的身边不愿离去。
阿绾慢慢从昏睡中苏醒过来。
看到她睁眼的那一刻,季轩轩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里。
圆润的眼里不禁透露出一丝丝喜悦。
阿绾看见他突然伸过来的脑袋,着实被吓了一跳。
她习惯性地一拳打了出去,季轩轩来不及闪躲,一个精美的后空翻趴倒在地。
“你干嘛!亏我这样担心你,你还打我!”季轩轩有苦说不出来。
只能两眼泪汪汪的抱头大喊。
阿绾意识到是自己的错,他猛的起身下去拉起季轩轩。
季轩轩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撅着小嘴。
阿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嘿嘿!我这不是正常的嘛!谁叫你突然把头伸过来,吓我一跳!”
突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阿绾立马警惕起来,他迅速将季轩轩拉到身后。
摆出一副作战的姿态:“站在我身后,哪里都不要去!”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也不明白在她昏睡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反正还有一丝希望,她就要保护他。
妖气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门外的人正在靠近这里。
阿绾凝聚意念散发出强大的精神力。
形成了一个威压的气场。这在警告他们不要靠近这里门外的人被无形的灵力抵挡在了外面。
阿绾眉头紧皱。
反过身来看见季轩轩正悠闲的躺在床上瞪着小点。
阿绾顿时脾气暴躁,怒气值噌噌噌的往上冒。
她上去重重的给了季轩轩一拳,他的头上出现了好大一个包。
他委屈巴巴的看向阿绾:“我又咋啦!你打我干嘛!”
阿绾想到这里就来气。
“门外的妖气越来越重了,别悠闲了,保命要紧。”
季轩轩拉了拉她的衣角,指向一个破洞的位置。
“诺!那里都挤满人了,怕什么!”
“纳里?什么时候的事?我竟然没发现!”
季轩轩拍了拍她:“没事,这里都是父亲的领地,不用怕!”
季轩轩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保证:“我会保护好你的安全的!”
阿绾满脸问号,举起双手表示她有疑问:“你一个没成熟的小妖说什么大话!”
她又把季轩轩胖揍了一顿。
季轩轩捂着新长出来的包子欲哭无泪,门外传来一阵强大的灵力冲击,与阿绾的灵场瞬间相撞。
“不好!此人也是个红级灵师!灵力恐怕还在我之上!”
阿绾吃力的后退了几步,地面上的脚痕让她的双脚被磨得有些红肿了。
“他们没有恶意。”门外的人说话了。
冰蓝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梁,一身蓝色的锦袍,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靴后一块鸡蛋大小的佩玉。武功深不可测,温文尔雅,他是对完美的最好诠释。再加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迷人的王者气息,令人不舍得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他美丽得似乎模糊了男女,邪魅的脸庞上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樱花不经意的缭绕在他的周围,不时的落在他的发簪上,如此的美丽,竟不能用语言去形容。
顷刻间这种无形的压力更强了。
冷烈的寒气席卷了阿绾的全身。
她感到浑身发冷,似乎是门外的人察觉到了她此时的脆弱便停止了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