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渊，你……"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沈渊连忙回头望去，入眼便是那张因操劳过度而苍老枯皱的脸。
那双通红的眼睛像是泡了水，浮肿的可怕，令沈渊的心狠狠一颤。
"妈！您怎么来了？"
沈母扯出一丝笑容，指着两个穿着制服的人道：
"这两位警官是专门过来调查情况的，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说出来，妈相信你是无辜的。"
"无辜？"其中一个年轻制服有些厌弃盯着沈渊，语气严厉：
"张荣已经死了！凶器是断裂的桌子腿，上面只有你一个人的指纹！"
"还有，根据幸存者林瑶的口供，是你杀死了张荣，还打伤了另一个精神病人艾坤！"
"而你的动机便是想要对林瑶行不轨之事，可没想到遭到张荣、艾坤二人的阻止，你恼羞成怒便将张荣杀死！"
"若不是有人发现得早，恐怕艾坤和林瑶也会遭到你的毒手！"
年轻制服语调拉高，呵斥道："你以为精神病杀人就不算犯法吗？！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沈渊大脑一块空白，伴随着剧烈的耳鸣。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明明只是想要救人。
见沈渊不说话，年长一些的制服语气温和，循循善诱道："这起案件还有很多疑点，现在你只是嫌疑犯而已。"
"如果你能提供相关的证据证明你不是凶手，那就再好不过了。"
沈母连忙扯了扯沈渊的袖子，声音急切："小渊，你快跟警官他们解释啊！"
沈渊这才回过神，想了想后反问道："林瑶说我对她有不轨之心？"
年轻制服道："没错！"
"那她身上应该有我的指纹吧？"沈渊这时候已经冷静下来，开口道：
"既然我想要对她做，自然要上手的，你们在她身上找到了我的指纹吗？恐怕只有张荣的吧？"
年长制服反问道：
"你的意思是张荣想要对林瑶做不轨之事，你是在见义勇为，失手杀死了张荣？"
"对！"沈渊点了点头。
见沈渊的表情坦荡，不似作假，年轻制服愣了一下："你确定？"
"确定！"沈渊斩钉截铁的说道，然后补充道：“如果不信你们可以查监控，总能找到蛛丝马迹的。”
年长制服沉默片刻，最后摇头叹息，只是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你这样会毁了自己的！"
沈渊微垂了眼眸，遮住里面复杂的情绪。暗道这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现在又开始诈他，真是够了！
这时，门边传来一道严肃而理性的声音："他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和认知识别障碍，他甚至分辨不清白天与黑夜的区别！"
"或许，做出这种恶劣事情的是他另外几个人格。"
开口之人是沈渊的主治医生，也是一院第二科室的主任。
年轻制服微微一愣，指着窗外暗金色的阳光，望着沈渊询问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沈渊平静的的道："白天！"
到了夜晚，窗外的光芒会变成血红色，很是瘆人。
而白天，光芒则是暗金色的。
沈渊便是通过这种方式，证明了自己能够分辨出白天还是黑夜。
主治医生皱了皱眉："看来，他在我们的治疗下，病情已经有所好转。"
"不过他的精神分裂越来越严重了，所以夜里我们通常是将他拘束在床上的，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逃出去的！"
年长制服缓缓点头，沉稳的道："这就解释的通了。"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沈渊突然生出一种不妙的感觉，大声质问道。
年轻制服目光变得同情起来，其中的怜悯令沈渊感到极为厌恶：
"通过监控，的确是你拉着林瑶进入了储藏室！"
"而张荣和艾坤是后面听到动静才进去的！"
"什么？！"沈渊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愣住了，像是一块被火焚烧过的朽木，脆弱不堪。
难道他真的患有人格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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