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沙雕欢乐向比较适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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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眼睛很好看呢,是翠绿色的。”
白猫注视着这只酷似好友的黑白猫,后者则轻笑一声,随口道:“说起眼睛,你倒给人一种很神秘的感觉。”
确实,璃红色的眸瞳酷似一枚多面体玛瑙,在阳光的折射下闪闪发光,其间似乎有个漩涡,深邃得要将人吞噬。
明明在阳光底下那么漂亮,为什么喜欢呆在阴影里呢?渔绾默默吐槽。
不过谈到瞳色,他倒是想起另一个红眼睛的好友。不同于雪清的清澈,那位朋友的眼睛像是浓稠的血浆,红得发黑,总带着化不开的冷漠。
说起来,最近都没有凋零的消息呢。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但是想知道她的近况,不就等于要主动找她吗!社恐的渔绾胡思乱想着,最后决定还是不要去打扰老朋友比较好。
雪清说得有道理,但不完全对。他确实有过一双翠绿的眼睛,但现在不是了。
祈月南鸢的暖黄、凌雁的嫩黄、雪清的璃红……在一堆暖色调中,他冷色调的松绿显得格格不入。
翠绿色太柔软了,那是阔叶林春季萌发的新芽,翠鸟翅翎上的羽毛,脆弱、易碎。可能初冬刚刚着上一层霜的松针更适合描述他现在的眸色吧。
不过较深的瞳色也让他看上去人畜无害,毕竟圆溜溜的不容易看到瞳孔的大眼睛更容易引起“啊好可爱”这种好感不是么。!
像那位浅青色眼睛的老姐,瞳孔竖立如刺时更像一条阴险的毒蛇,虽然她本人也挺符合这种描述就是啦。
啊——好想找梦魇耍,但不是渔绾社恐,是他实在连根猫毛都搜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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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绾也曾和凌雁小聚。
白脚狸花抬起一只前爪,按住刚刚猎获还在不安分地乱跳的细鳞鱼:“害,有时我真感觉自己和白离不是一个人。”
渔绾明显来了兴趣,示意她继续讲。对于这只比自己还能隐瞒的母猫来说,能暗示“自己前世是白离”实在很难不令人意外。
“我能感到她在我身边,和我说话。”像是要验证这句话,凌雁侧耳听了听,又继续说,“有时我甚至可以看见她,她的眼睛和我也不一样——”
凌雁顿了下,看向渔绾的眼睛:“和你差不多,但比你深一点。”
“喔噢——”渔绾做出一个吃惊的表情,但他眼中的平静出卖了他,“你会和她吵架吗?”
“有时候。不过老实说,我们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吵。”
“她主动找你吵架?”
“呃……”凌雁的眼神有些躲闪,“也不是这样……总之有时就是理念不同,所以理论着理论着就……不知不觉吵起来了。”
渔绾轻叹一口气:“你们可真和谐。”
“希望你不会再死一次。”
凌雁显得很平静:“死……不是迟早的事情吗?”
渔绾一时语塞,他隐约回忆起上次不知如何接下话题继续聊还是在上次。
最后他说:
“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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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绾的话不无道理。
比如他也不得不被迫听挽歌的七八百字小作文,忍耐到极限时顶上一两句,离皖又要加入进来当和事佬,他还要向离皖解释他就是随口一说没放心上,加上挽歌此时必找离皖添油加醋……
最后往往就是三人混乱,渔绾再悄悄退出听两人一唱一和一逗一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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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雁也和他说起过祈月南鸢。
她说,她很喜欢南鸢的眼睛,很温暖,很……柔软。
渔绾带着标准的职业假笑:“你也不是没见过她发飙的时候吧。”
凌雁模仿他的假笑回敬道:“见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渔绾:“确实没有。”(即答)
他扯扯被风吹翻的耳朵:“不过你说得对,她的眼睛挺好看的,是下垂眼美人诶。”
“……其实,”凌雁沉默了半秒,“我说的是她眼睛的颜色。”
“我倒觉得她眼睛的颜色很假。”渔绾直言,“跟她这个人一样,挺温和一小孩就是莫名有种疏离感。”
凌雁拔刀的爪子默默收了回来,渔绾说话太过直白,最后还总有转折,她居合都快练出来了。
“而且你们的眼睛不都是黄色吗?”渔绾又是一句话冲出来,后之后觉得意识到自己说得有点不合事理。
凌雁反问道:“那你觉得橙黄和嫩黄,哪个更有厚重感?”
渔绾愣了一下,变得不知所措:“但嫩黄色也挺好看的啊。”
狸花猫看向天空——斜阳低垂,倾泻出的光虽然没有正午强烈,却浓稠得像糖浆,几乎要顺着山峦流下来。
她回头:“对不起,刚才有点失态了。”
渔绾更局措了,视线胡乱飘移着,不知道放哪才好。
他还在思考要怎么回答时,对面轻飘飘飘来一句:“把你的眼睛当成白离了,所以话不小心重了些。”
“……”
最后他说: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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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写什么。
没有人发cosplay,我要黑化(阴暗的爬行)(一袋哟——一袋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