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与圆明园的人一唱一和,目的是逼迫夏冬春自己把“朱砂投毒”的事提出来,好推到齐妃头上,给她这个真正的幕后黑手脱罪。
夏冬春不想遂了皇后的愿,一直装傻充愣。
皇后见夏冬春不为所动,又往四阿哥身上赖。想将四阿哥拖下水。一个不尊皇令,嘴上没有把门的黄口小二,比三阿哥更不如。
“皇后娘娘万安!”
忽然,华妃带着皇上闯进了景仁宫,吓得众多看热闹的嫔妾从座位上弹起,赶忙见礼。
华妃像只高傲的大鹅,蔑视着皇后在内的众嫔妃,跟皇上一前一后落座。
“不知皇上驾临,还望恕罪。”
在皇上面前,皇后不再愚钝狂妄、信口开河,一抹脸,很是谦卑谨慎。
“你是没料到朕会来。”
皇上毫无感情的目光扫过皇后的脸,众人心里莫不一凛,都暗自猜想:究竟是哪里惹得皇上不快,要他这样兴师问罪?
结合华妃看好戏的样子,几乎能立刻得出结论:皇上此行,是为了皇后而来。
皇后撮这场局,本是为了批斗夏冬春,谁料反而给她自己挨批设了法场……
“皇上——”
皇后委屈抬头,想要替自己分辨忠心。
华妃打断了她的惺惺作态。
“皇后娘娘,您做脏事儿,竟只派给人家二百两银子吗?二百两银子,五个人分,到手不过四十两银子,四十两就想让别人替你卖命,实在是太滑稽了些。”
“华妃说的什么,本宫听不懂。可华妃对此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想必是精于此道。”
皇后为自己分辨的同时,捎带手还给华妃泼了盆脏水。
往日不招惹华妃,华妃还想跟人掐架,莫说今日皇后是当着皇上的面儿出言挑衅了。
“把人带上来!”
华妃狠狠地把茶水丢在剪秋身上,不领皇后这人情。
皇后趁机告状:“华妃怎可在皇上面前行随意残害宫女……”
不等皇后说完,华妃抢过话头,“本宫做事,想来明火执仗,不像皇后娘娘,总是背地里给人使绊子。若说本宫初进府时,也不是这样的心性,怕不是皇后娘娘,您把咱们都教偏了!”
“胡说——”
话音没落,内监从门外带进来一个血肉模糊的人,丢在堂下。
这残忍恐怖的一幕,养尊处优的嫔妃们哪里见过,个个吓得抓紧了贴身侍女的手。
夏冬春也抓着雁妞的手,与她耳语道:“这是受了什么刑?”
雁妞震惊地看着不着调到夏冬春,随后回道:“先用荆条鞭笞,再撒了一层海盐。”
“呀!那人不得疼傻了……”
“这是何人?”
皇后实在辨认不出。
“是娘娘宫里的绘春啊!您派绘春去接圆明园来的客人,客人到了,怎么忘记问问使者回来了没?想来皇后一心与客人说话,疏忽了。”
皇后脸色一白,她可不想承担与圆明园宫人勾结的怀疑。
“是她二人有惊天的冤屈,要求本宫还她们公道,这才通过绘春找上了本宫。不知绘春犯了什么重罪,竟然重刑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