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贵人有些受宠若惊,又万分疑惑敬妃这情绪上的转变。不禁问道:“敬妃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敬妃没把供述给佩儿,而是自己拿着,让欣贵人看。
佩儿也是识得字的,她忍不住偷眼观瞧,却被欣贵人给发现了。
怒不可遏的欣贵人一巴掌甩在佩儿的脸上,竟把怀里的安惠公主给吓醒了。
公主身上没力气,哪怕被吓醒了,也只是怯怯地窝在欣贵人的怀里,不哭不闹,茫然地看着这么些人。
等祺贵人看罢了供述后,那张俏丽的脸上闪过一丝反派独有的冷笑,而后戏精上身,滚落了几滴眼泪下来。
在皇上急匆匆赶来后,急切地扑倒在皇上脚下。
“皇上,求您为安惠公主做主。公主她那么年幼,却被人……被人算计!这人的心好狠毒啊,她怎么配做一个额娘?”
由于祺贵人的话没有明确指向,皇上下意识地望向有前科的曹贵人。
感受到皇上炙热的目光,曹贵人泪眼婆娑地咬着下唇,一副受气包的样子。
“皇上,这宫里做了额娘的,又不止嫔妾一个。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嫔妾的温宜公主让人算计过,嫔妾深知那彻骨之痛,又怎么会施加到旁人身上?皇上别用这种目光看嫔妾。”
皇上把祺贵人落在身后,任由她跪在地上,路过曹贵人时,叹息地说了一句,“你先起来吧。”
欣贵人把安惠公主放到地上,催促她给皇上问安。小小的公主站还没力气,直接给皇上磕了个大的,奶声奶气地说道:“皇阿玛吉祥!”
皇上看着公主雪白的额头上,迅速红了一块,心下不忍,张开手想抱抱公主,却忽然意识到公主可能认生,刚要改口,就见安惠公主颤颤巍巍地来到皇上膝前,站在脚凳边,忽然不动了。
“怎么不上阿玛怀里?”
皇上朝公主张开手臂。
公主为难地看了看脚凳,低着圆溜溜的脑袋,想了一下,怯怯地回道:“皇阿玛,脚凳太高了,女儿爬不上去。”
皇上掐着公主的肋下,举起来放到了腿上,轻轻回道:“阿玛抱。”
“谢谢皇阿玛。”
皇上温柔地冲公主笑了笑,把公主揽得更紧了。
皇后早已急不可耐,她不便打搅皇上舐犊情深,于是寻了个不太突兀的由头,打开了话题。
“安惠公主仁孝,她在南三所养了一些花,之前来景仁宫请安时,还说要把长得最好的那株花儿给臣妾。真是可爱懂事。”
“对不起,皇额娘,花儿摔了……”安惠公主看向生母欣贵人,她心里知道花儿被摔的原因,但是苦于口不能言,于是想让额娘代劳。
“回皇后娘娘,安惠公主的花儿让奶嬷嬷不小心给摔了,余常在已经让佩儿好生收了起来,等公主病好了,让她养养那花之后,再来孝敬给您。”
“不急不急。事儿总得一步一步来。”
皇后笑着表示了大度。
接着,她话锋一转,说道:“皇上,安惠公主这次着凉,原本臣妾以为是奶嬷嬷照顾不当,可经内务府总管姜忠敏查探得知,这其中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