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小主初吃天王养心汤时,精神慢慢好了,可近半个月却总是神思倦怠,昏昏欲睡,即便是醒来人也迷迷糊糊,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流朱此话一出,皇上立刻让苏培盛把温实初给叫到碎玉轩问话,也正巧到了给甄嬛请平安脉的时候,不大一会儿温实初便背着药箱赶到了碎玉轩,经过庭院的时候,他意外看到了在门口的当门神的我,眼神凝聚了一下,又立刻刻意地将我忽视过去,走进了房内。
叩首请了安后,皇上就流朱的说辞开启了对温实初的质问。温实初装作吃惊的样子,请流朱将药渣带来检查,那药仍旧是他温实初开的药抓的方,自然不会有任何问题。但甄嬛的症状又是确实存在,那么真相只有一个,有人在不知不觉间在给甄嬛下毒,而下毒的手法连温实初都看不出来。
此结论一出那还了得?皇上立刻让苏培盛将碎玉轩所有的宫人纠集在一处,我站在柱子后头,看苏培盛点了几遍花穗的名字无人应答后,转身回禀皇上。
“花穗是何时失踪的?”皇上问跪在他面前的崔槿汐。适才,在院子里点名的时候,苏培盛就提醒了她,千万不能对皇上隐瞒,不论是为了什么事儿。
甄嬛也自知瞒不下了,默许崔槿汐把花穗的事儿给捅了出来。
“此事干系重大,且目前只有花穗一人的证词,而她所提到的下毒用的盖子却无故消失,只能寄希望于将传递药物的同谋当场擒获,才能判定这件事的真伪。妾身不想因为一件莫须有的事儿,便打扰皇上和皇后娘娘,所以便没有立即上报,还望皇上皇后恕罪。”
甄嬛病恹恹地跪下床上,她本身就是受害者,又这样聪明自持,更加让皇上怜爱。
“罢了。传花穗!”
花穗由于是自爆,并没有遭到碎玉轩宫人的为难,整个人除了憔悴一些外,身上没有看到伤痕。她与我匆匆一瞥,忽然脚下一滑,摔在我的身上,我对她笑了笑,趁机说道:“等事儿过了,那五两银子还还你。”一句话让花穗瞬间热泪盈眶,她立刻被人拽起,拖进了房中。
“是谁指使你暗害莞贵人?是谁给你传递毒药的?”
两句话问下来,花穗也敛去了泪花,道:“奴婢不知是何人暗害莞贵人,也不知是何人传递毒药的。奴婢只是偶然撞到了有二人隔着碎玉轩的墙根私相授受,然而天色太暗,那人一闪而过,奴婢便没放在心上。直到听闻莞贵人抱怨最近忽然神思疲倦,才恍然联想到这件事,奴婢一人根本没能力查清,为了阻止莞贵人继续被人毒害,才揭露此事。”
花穗的这些话听在梅子的耳中,不由得让她大吃一惊,她喃喃道:“怎么会是这样?”
我笑着问她:“那依你看,该是怎么样?”
梅子眼神躲闪,摇了摇头,“小主说笑了,奴婢哪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