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泽正想着怎么把陆易方这颗“炸弹”驱赶走,但那个埋头打游戏的小弟却想着怎么让泽哥新收的兄弟不抵触反而放心的和他们玩在一起,他热情地拉着陆易方的手臂就往店里招呼。
眼看着这傻大个就要拽着“炸弹”走了,下意识拽着陆易方另一只手,说到:“大左啊,你这是干嘛呢?”
陆易方闻言,转头看着这个表面上平静但是内心慌得要死的广场舞帅哥。林左停住脚步,一脸疑问地说:“ 一起打游戏啊,怎么了泽哥?”
江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么多年的默契都去哪里了!狗吃了吗!”江泽心里咒骂道,略带威胁地对林左说:“我和陆兄还有点事情要去处理,你们先玩。”
林左听到这种语气,条件反射地放开了拉着陆易方的那只手,乖乖地站在那里告别,“ 泽哥再见!”
陆易方还没消化这个局面愣到那里,却被江泽一把拽出了小店,塑料袋剐蹭玻璃的声音留在小店里。江泽把抓紧的手松开了,黑着脸看着陆易方甩了甩自己的手,又冲他脸上怼,仿佛在说:你看你抓的。江泽只是让他跟着自己进了楼梯间,陆易方后脚一踏进楼梯间,后面的门“哐 ”的一下,上了锁。
陆易方视线从后面的门转移到前面来时,江泽“ 砰”地一下把陆易方按在墙上,没等江泽说话,陆易方颇有兴趣地打量了一下江泽,似笑非笑地说:“ 呵,壁咚我。”
江泽以为他怂了,凑近了些,得意道:“怕了?只要不把昨天晚上你看到的事情说出去我就放过你。”
陆易方哈哈大笑,他觉得这个帅哥太单纯了,以后带他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他就会知道社会的险恶,凑到江泽耳朵边轻声说:“你确定?我喜欢男的欧,泽哥。”
江泽往后退了一步,陆易方把装着东西的塑料袋丢弃在原地,一手挽上了江泽纤细的腰,陆易方的手指直且白一直伸到了脊椎,顺势转了个身,把江泽重重的撞在门上,江泽轻轻嘶了一声。
陆易方把手一收,他们俩几乎要贴在一起了,陆易方调戏道:“不好意思嗷,撞疼了吧,我帮你揉揉。”在江泽后腰的手上下搓了搓。
江泽推了一把陆易方,陆易方被推开了。陆易方整理了一下散落在地上的东西,一把把塑料袋提了起来。江泽怔怔地看着他,用一种像小女子被调戏的声音告诉他:“我警告你不要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出去,也不要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我有很多招数可以让你在这个地方呆不下去。”
陆易方走到江泽身边,眼睛直视着门锁,漫不经心道:“我有什么好处?”随后他单手解开了黑衬衫顶上的两颗扣子,心里嘀咕着:这里空气流动不行啊。
应该也不是空气流动的问题,主要是他身边的那个人就像个发热器,耳朵的红都染上了脸颊。
江泽看见他解扣子以为他是不是要来真的了,他觉得这个人他不一定打得过,虽然没打过但是反正你相信男人的第七感吗,汗流浃背,忐忑不安。
陆易方撇了一眼他,发现江泽一直往衬衣领子看,瞬间觉得有些好笑。陆易方报着逗逗他的心态,故意凑到江泽脸旁边做出要吻他的样子。本来就是逗逗他也没想真亲他,谁知道这个孩子怎么想的,直接就吻了过去。陆易方震惊地看着那张发大了无数倍的眼睫毛,惊讶地动都没动。
江泽是这么想的,这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不给他什么好处可能真的会把广场舞的事情说出去,到时候就是一群人笑话他,他为了稳住他在其他人心中的地位,就舍小取大吧。虽然也不是那么理智,但是特殊情况来了他就二话没说直接上了。
陆易方缓过神来,猛地后退,吼道:“你干嘛!”
江泽擦了擦嘴角,可怜惜惜地回答他:“你不是要好处吗,我的初吻哎,你别告诉别人今天的事和昨晚的事情。 ”
“什么啊!”陆易方一脸茫然,心想:玩大了。
陆易方眼巴巴看着那个刚刚吻过他的人跑了出去。
这tm算谁占谁便宜。
林左看着被江泽拉出去的陆易方的背影,顿时领悟了。
“我c!”林左跳起来,拍了拍在打游戏的兄弟们。
“老大喜欢男的,不会他喜欢那个类型吧!”林左大惊失色,蹲在地上打游戏的那些哥们也是一顿愣。
“老大外面有人了!”有人猛地站起来,和林左一样的表情。
众人恍然大悟,瞬间欢呼起来。不一会儿传出“啪”清脆的响声,林左跪在地上捧起手机哭丧。这就是典型的乐极生悲。
坐在玻璃门旁的一位兄弟望了下门外,把自己看到的情报汇报了出来:“大哥好像拉着大嫂进楼梯间了。”
林左点点头,手做出一个安静的动作,一本正经地说:“我们身为大哥的兄弟,我们现在虽然很好奇但是我们还是要遵守原则,大家都不要靠近那栋楼好吧。”说的好听,两分钟后林左带头贴在门缝里听动静。
“听到啥了。”大家都尽量靠在门上。突然“砰”的一声,林左从铁门弹开小声地说:“有人撞门上了。”他的语气算是正常,但他那一脸猥琐样就知道他脑子里想什么。
一个大妈走了过来,大妈一脸疑问:“搞什么呢?”走过来的是耗子妈,圆圆的身子,头发是典型的中性发型,多年做老师所以那张脸看起来不是那么亲人。在学校确实不是很亲人,对耗子而言他妈在学校根本不把他当人看,下课抓起他到办公室里学习,但生活中还是算热情的。
林左想起上午要找耗子的事情,对耗子妈说:“没干嘛呢,对了阿姨,耗子呢一天没看见他了。”说完就挠了挠头,他感觉这样好像有点不礼貌,但他又想不出更礼貌的说法。
耗子妈没有太在意这孩子的措词,笑眯眯回答:“他去老师家做客了。”
众人闻言倒吸一口凉气,默默地心疼耗子三秒,只有耗子才会赶着快开学去老师家里找揍。
耗子妈走后大家就蹲着阴凉的地方谈论自己作业做了多少。众人都抱怨着作业有多难,作业有多少,作业字太多,作业找不到。其实他们也不算很差劲的学生,他们基本上都在全年级一半以上的成绩,只是放假就没有那么多规矩,所以看起来都像社会上的黑势力。
他们没注意的时候他们大哥江泽就推开铁门出来了。
脸红着,汗流浃背,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