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汐看两人滑稽的样子心里的气才散了几分。
厅里的佣人纷纷兴奋议论,偷笑道,“原来她那个鼻子是假的!”
“我就说嘛,哪有人的鼻子那么完美的!”
其中一个佣人笑的意味深长,“我看她不仅是鼻子做过手术,怕是其他地方也做了手术哦!”
大家对视一眼,了然的笑了笑。
这个场面穆叔也是头一次见,他微咳了一声,这才止住了所有人的议论。
然后又转身去看傅言汐,“少奶奶,按照少爷的吩咐,您现在就得开始打扫卫生了。”
傅言汐无奈,心里对张真源咒骂了一遍。
这男人的变态和神经她并非是第一次领教,只是前几天他还说着不会欺负她的话,今天就翻了脸,叫人难以琢磨。
……
从早上开始,傅言汐就空着肚子一人里里外外的把张家打扫了一遍。
那些佣人见她现在不受张真源的待见,一改之前的态度,全都一口一个傻子的指挥着她干事儿。
十几个佣人做的事儿,全都指着她一人。
到了晚上,她都还没干完,一口水也没喝上,穆叔有些于心不忍,拿了一个面包给她,“少奶奶,剩下的等明天再做吧。”
“谢……谢谢穆叔,言汐没事的。”
她接过面包,像个小孩一样跟他鞠躬道谢。
傅言汐回到房间,拿着面包直接躺在了床上,累的连撕面包袋子的力气都没了。
好一会儿才打开袋子,吃了面包,她还是饿的不行。
手脚全都在打软,心里甚至有些发慌。
但是这种情况,傅言汐从小经历到大,只要闭上眼睛睡觉,就会忘记饥饿。
张真源十点左右回来的,白天里的怒火还未平息,所以他又喝了些酒。
回到房间开了灯,走到里间,才发现傅言汐已经睡下。
他走到床边去,看到她脸色有些发白,垂着的睫毛也隐隐不安的颤动着,仿佛做了什么噩梦。
见她这样,张真源的心又软了,他倾身替她掖被,只是一个轻轻的动作,傅言汐却立马惊醒了过来,眼里充满了警惕。
看到是他,傅言汐立马把眸中的警惕隐了,略微急促的呼吸着。
“做噩梦了?”
他柔声问道,拿纸巾要去给她擦额上的汗珠。
她咽了咽口水,也没回答他。
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傅言汐蹙了眉,自觉地起身拿了自己的枕头和被子朝外间走去。
“我,我,我去外面睡。”
张真源像是遭人泼了一盆冷水,刚软下的心又立马充满了愠怒。
他一把拽住她的手,重瞳一暗,“跟我在一起,就这么不情愿?”
傅言汐觉得莫名其妙,他从早到晚哪来这么多情绪?
但是此时,她也知道装傻才是最有用的。
她忍住心里的愤怒,挣扎着被握住的手,抽抽鼻子瘪着嘴,“你坏,你弄疼我了,我再也不喜欢你们大人了……”
声音里揉捻了几倍的委屈。
若张真源不知道眼前女人是装傻,他恐怕都会觉得自己禽兽了。
他用力一扯将人扯到了自己的跟前,随即把她压到床上。
“我是你的老公,我有碰你的权利。”
这一次,他连哄都懒得哄,借着酒意直接粗暴的倾身压制住了傅言汐的手,然后手抚上她的身体,将她的睡衣撕扯开。
傅言汐克制住了自己的第一反应。
她不能露了马脚,只能咬着唇像个小孩子那样,惊恐的哭了起来。
“呜呜呜……你好凶凶,我讨厌你!”
傅言汐哭的撕心裂肺,用尽所有力气挣扎着,仰头狠狠的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那力道像是要生生将他的血肉咬下来。
齿印很深,她咬着半天不松口,滚烫的眼泪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点疼痛也根本阻止不了张真源,他眼眸红灼,压着她的身体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你别忘了,我才是你合法的老公,你的身体,你的一切都只能属于我!”
仿佛是在宣誓一般,他说完,便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傅言汐是真的害怕了,一想到昨晚他和傅琳琳的亲密,现在又要来碰她,愤怒之下更多是恶心。
她奋力的用腿踢他,也被他轻巧压制。
等到最后,只剩下她呜咽的声音。
门外,佣人听到动静寻来,听到里面撕心裂肺的哭声不由担忧,最后还是越距敲了门。
“少爷,出什么事了?”
“给我滚!”
这是第一次,张真源发这么大的火,佣人惊了惊,不敢再多管闲事,连忙离开了。
傅言汐的衣服被撕成了碎片,张真源攻略城池,到了最后却一点一点的温柔下来。
可这种亲密的接触只叫傅言汐恶心不已,惊怒之下,她挣脱开手,不管不顾的摸过一旁桌边的东西,朝着他的头狠狠砸下。
花瓶砸在张真源的头上,瞬间四分五裂。
红色血液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滴落,酒意彻散,手上力道也渐松了,他放开了傅言汐。
而傅言汐立马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单薄的身体。
张真源望着她,眸光里充满了不可置信,然后一点一点的像是结了冰,让她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傅言汐,你别后悔。”
耳畔,只落下他这么一句冰冷的话。
傅言汐急促的心跳还未平复,看着张真源遽然离去,她再收回视线,看到地上的血迹,又有些恍惚。
怎么好端端的,两人就到了这一步了?
房间里的动静引来傅琳琳,她远远的看到张真源愤怒离开房间的背影,悄悄跟上前去,又看到穆叔拿了医药箱上来。
她赶紧隐在拐角,躲开了穆叔的视线。
张真源受伤了?心里觉得奇怪,但是她鼻子刚做完修复,不能急着凑上去。
傅琳琳抿抿唇,“这样看来,傅言汐被抛弃,也是迟早的事情了。”
穆叔把药箱送进书房,看到他头上的血迹不由一惊。
“少爷,您这是?”
他接了药箱,不打算解释这件事情,只是淡淡道,“别告诉爷爷,我会自己处理。”
“好。”
穆叔也了解他的性子,便不再多问,颔首后便离开了书房。
张真源独自坐在书房里,只开了桌上的灯,昏暗的灯光下,他取下了面具,拿过药箱里的棉签给自己做了一个简单的处理,伤口的疼痛他并不在意。
他盯着染了血的棉签,怔怔出神。
不知道是在哪一个时刻,心里不知觉就有了那女人,一旦喜欢上了,他就再难放下。
张真源在书房呆了一夜,天还没亮,他又回到房间去看了眼傅言汐,尽管对她存了火,但是清醒下想到昨晚自己的疯狂,也难免担心她被吓到。
累了一天,傅言汐睡得沉,他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悄悄的下了楼。
大概有个两天的时间,张真源都没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