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暂时安抚住了安陵容,皇后娘娘也没有了和安陵容聊下去的欲望,毕竟这只是一颗即将被丢弃的棋子罢了,至于安陵容的父亲那边,皇后娘娘觉得自己还没有那么闲,等到安陵容腹中的那个注定不会出生的孩子发挥了作用之后,估计安比槐这个名字将永远不会出现在自己的耳边了。
出了延禧宫,皇后娘娘与自己的贴身大宫女剪秋慢慢的走在宫道上面,后面的一众小太监和小宫女都跟的很远,近距离的范围便是空无一人了,皇后娘娘这个时候心情不错,便与剪秋开始小声的说起了话来:
“剪秋,你今天看了祜妃觉得如何?”
说起安陵容,剪秋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但面对着皇后娘娘的问话还是想了一想,然后才兢兢业业的说道:
“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今日瞧着祜妃虽然还有几分本事,硬生生的将皇上选的封号给改了,但奴婢瞧得真真的,祜妃娘娘经此一遭怕是再没有了从前的斗志,往后的日子怕是用不上了!”
闻言皇后娘娘点了点头,看着面上的表情显然是对剪秋的话也是十分认同的,不管心中是怎样想的,眼神之中却是硬生生的展露出了一丝怜悯,只是说道:
“这回也真的是苦了祜妃了,等到这一次过后,本宫会让她好好的活在后宫的。”
听完皇后娘娘的话之后,剪秋却是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眼神之中的轻蔑,直接出言讥讽:
“她有什么好苦的,皇后娘娘能够让那皇嗣在她的腹中待上几个月已经是恩赐了,所以说还是娘娘您太过仁慈了!”
听完剪秋的话,皇后娘娘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再回答剪秋的话了,剪秋自然也并不把今天的话放在心上,俨然,这个想法在皇后和皇后身边的人心中并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是长久以来一直的想法,便是虽然用安陵容,但内心深处却是根本就瞧不上安陵容的。
什么样的主子,身边才会有什么样的奴婢,在后宫之中奴婢的一言一行往往便代表了主子的想法,昔日浣碧对安陵容当面的讥讽与不屑是如此,现在皇后娘娘身边的剪秋对安陵容的贬低与瞧不上也是如此。
然而这一切对于曾经的安陵容来时很重要,但是对于现在的安陵容来说却是丝毫不屑的了,现在的安陵容只关心皇后娘娘是否被自己表面的样子所麻痹了,自己是否能够获得更多的时间,然后安安稳稳的将腹中的孩子给生下来。
此时的安陵容因为要尽量保腹中的孩子的原因,还一直的躺在床上,任由宝娟在旁边贴心的服侍,事实上一直躺在床上也是很无聊的,于是乎安陵容让宝娟将自己扶起来,然后拿了一张轻薄如纱的月影纱放在身前,慢慢的在上面绣花。
安陵容做这一点一是附和从前安陵容的人设,二是想要绣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论绣工,就算是再好也是好不过宫中绣纺精挑细选了又勤勤恳恳绣了几十年花的老师傅的,那么安陵容想要在这上面做文章便只能求其新意,试一试自己上一世学到的双面异形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