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性无视商书的话，好在她也没有计较，“抱歉，是我的错。”等商书平复呼吸，容昊又问她：“做噩梦了？”
“你怎么在这儿？”商书示意他，“这是我房间。”
然后回答他的问题，“没有。”她想了想道：“硬要说的话，是美梦才对。”好的不真实，没有一点儿代入感，一看就知道是梦。
容昊问她：“什么样的美梦？”
有他吗？他真的很好奇，却知道商书不会说，因此当她真的回答他时，容昊没管理好表情，“小时候，和我爹娘。”
她说的普通，容昊不知道她的出身，只有带她来到水云天的赤地女子知晓她的来处，现在也是同样。
“你那是什么表情？”商书眼角向上，歪头盯着他，语气危险，她说：“嘲笑我？”
她总是习惯往坏的那面想。
容昊严肃神情，“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顺了顺商书颊边垂落的碎发，留恋地碰了碰她的侧脸，眼神温软，商书抬眸望他，陷入容昊水润的黑眸，勾唇笑了一下，“我有没有说过……”
商书启唇，朱唇皓齿，容昊眼神暗了暗，眼睫煽动，她说：“你的眼睛很漂亮。”
那双眼，黑白分明似蕴着漫天的明媚，又似九天银河之上璀璨星辰点点，承载了世间万千的绝色。
容昊的心跳骤然加快几分，几乎要跳出胸膛，飞进她的怀中，五指下意识地收拢了一下，把商书揽的更近，她的额头抵上容昊的下巴，只感到他的体温滚烫炙热，而她的体温较常人偏低，商书起初还颇为稀奇，被抱得久了就觉得她这是抱了一个大型暖炉。
微微挣了挣，没挣开，正待她将将升起不耐烦的心思，却感到背上的束缚离开，原来是容昊揽着她的手臂，她怔了怔，一时没有动作，停了一会儿才起身。
“抱歉，我刚刚……”指尖轻轻颤动，他语气不稳，“冒犯了。”见商书脸色不大好，容昊抿唇，有些心虚的看着她，“你别生气。”
商书的手搭在容昊的手背上，满意的看到他的指尖不再颤抖，语气意味不明，“知道我为何生气吗？”
他想说知道，但是看了看商书的脸色，迟疑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我以为你会说知道。”她唇角轻挑，在昏暗烛光的映衬下显得温柔极了，尾音一转，是疑问的语气，“那你猜一猜？”
容昊摇头，斩钉截铁道：“不猜。”顶着她的眼神，他缓缓摇头，商书问他：“我想你猜。”她以为她这样说了，他会改变说法，没想到容昊仍然拒绝她。
这是他第一次拒绝她。
商书不悦的想，意识到这一点让她的心情更差了。
面上笑得灿烂，她叹了口气，“行吧，不猜就不猜，我也没求着你猜。”
他不想猜本就是他的自由，商书的不悦来的快，去的更快，也不再为难容昊，百无聊赖的样子，想靠着，发现没有能倚靠的东西。
于是只能坐着，看了看一旁的容昊，刚想说什么却没发出声音，商书抬头看了一眼他，又瞥了瞥伸到她身前的手臂，没说话，任由容昊的右手揽上她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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