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六年的五月份,雨似乎异常的多,连绵了莫约半个月。
“未来一周沐青市将持续强降雨……”电视上的新闻也预示着这糟糕的天气仍未结束。
覃欣哎!覃浩,伊伊又烧起来了,你来帮姐一下……
一位妇人急切的对着电话里的人说道。
挂完电话,覃欣看着烧得迷迷糊糊的时伊,也不知道孩子的舅舅什么时候能到,顾不了那么多,只能自己先送女儿去医院了。
覃欣伊伊,伊伊,能听到妈妈说话吗……
这时候的时伊根本不能回答覃欣的话。
昨晚叫时伊吃饭的时候,时伊随意扒拉两口就说饱了,便自己回了房间,以为是孩子最近有什么烦心事,不一会儿,覃欣起身朝时伊房间走去。结果发现孩子的脸色,不放心的她,伸手一摸,额头有些烫。
覃欣你这孩子,不舒服怎么也不和妈妈说。
覃欣连忙带着孩子去附近的诊所看看,还好发现得早,医生说一点点低烧,打一针,吃点药就好了。
第二天覃欣特地为时伊煮了一份小米粥,就打算去喊时伊起来,在门外敲了敲门,也不见回应,推门进去,就看见躺在床上的时伊脸上泛着异常的红,叫也叫不醒,手碰了碰额头,烫得厉害。本以为睡一晚孩子的病情会的到缓和,怎么还更加严重了。这下急得,只能给弟弟打电话叫他来帮忙。但天下着雨,赶过来并不容易。孩子的病情耽误不得,还好隔壁沈家有人在,拜托着帮忙一起送去了医院。
次日,时伊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她的眼眸中有片刻茫然,看着熟悉的房间,一瞬间分不清今夕何夕。
咚咚咚——门被推开
覃欣“伊伊,起来吃早餐,一会儿得吃药了,这次生病可把妈妈吓坏了。”
看着眼前年轻、温婉的母亲,时伊眼中顿时蓄满了泪水。覃欣还以为是孩子还不舒服,赶紧走道床边安慰着女儿。
后来的覃欣为了供她读书,打了很多份工,被生活折磨得病痛连连,斑白的头发早早的就出现在了那个不属于她的那个年纪。
覃欣的父亲过世得早,不过幸好存了一些家底,让妻女幸福度过后半辈子是没有问题的。而后来生活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都是那个女人——时伊的舅母。
时伊的舅舅覃浩是个斯文人,经营着一家小公司。他结婚得迟,把外甥女时伊当成亲身女儿来看待。经过媒人介绍舅舅认识了后来的舅母,舅母一直表现的都是贤良淑德样子,时伊和覃欣都很喜欢她。在覃浩成婚半年后,覃浩发生意外,公司又相继出现问题没有办法,没有办法的舅母只能来找母亲借钱。母亲把大半积蓄给了舅母。让人没想到的是,平时待人可亲的舅母和这笔钱一起消失了。后来,舅舅也因为那次意外离开了。
吃完早餐的时伊,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雨幕,慢慢地消化着她重生的这件事。大三的寒假,她坐动车回家,车子行驶了大概一个小时,不知怎么的,动车警报突然响起,接着哗啦一声巨响,遇到了山体滑坡,泥石流猛地直接覆盖住了车身,车子被撞得直接偏离了轨道。时伊也受力撞到车窗,眼前一黑。她居然回到了16岁那年。这一年时伊正好是高一,母亲经营着一家小花店,舅舅也还没有结婚。
媒人是什么时候帮舅舅介绍的呢?以前也没听妈妈讲过。但依稀记得,舅舅是九六年年底的时候带着人来和我们家吃饭的,第二年开春就领证了。
不行!得阻止舅舅和那个女人结婚。大不了之后再让妈妈帮舅舅物色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