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晖堂小药房,忍冬在围炉前煎着药。昭庆殿住着的郑婕妤带着宫人进来,“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抢我的药!”一旁的宫女指着忍冬:“就是她!取走了我们的当归草!”
桃夭走到她们面前,疑惑着问:“这位娘娘,不知您是?为何来此?”郑婕妤:“好个装傻充愣的,你手下的人拿了我的药,你还在这儿假惺惺地问我为何来此?”忍冬走上去行了礼:“想必这位是郑婕妤,方才取药的时候我已经和娘娘宫中的人交代清楚了,奴婢手中拿着的是我们春晖堂的药,各宫取药都依份例,记录在册,奴婢万不敢错取了药,娘娘大可查验!”
郑婕妤哑口无言:“你....你大胆,竟敢如此顶撞我!”桃夭见状,恐事态紧张:“娘娘若是急需这药,我这春晖堂还备了些,您可拿去应急!”她给忍冬使了眼色,忍冬便去取了药来!”郑婕妤却迟迟不肯接药,倒是带着几分讥笑与审视:“算你识相,你不过是这皇宫中的一个奴才,别以为自己攀了皇后的高枝,就可以在宫中横行,和我争抢,你不配!”
郑婕妤走后,忍冬冷眼瞧着她们主仆的背影,又转向桃夭:“姑娘不该心慈送药,让人知春晖堂软弱,便可随意拿捏!”“她哪里是想拿捏我们啊,左不过是我们这几天来往皇后的立政殿,宫里的人猜不透其中的缘由,不免有眼红心热的,这个郑婕妤就是其中一个,自她提到皇后娘娘,我就明白了,郑婕妤虽美丽,可手段心机却不怎么高明,做做样子吓唬人罢了,我若为此事和她起了冲突,才叫真真儿的不值呢,倒叫宫里的人看了热闹,也让皇后娘娘落了个御下不严,管教不善的名声!”
忍冬沉默了,桃夭笑了笑:“你倒是颇有安都王府的风范!”忍冬难为情:“忍冬一时糊涂,姑娘莫要怪罪!”“我怎么会怪你呢?”桃夭笑着拉起她的手;“这样极好!唯有这样方能不受无谓的委屈了,我十分敬佩你能据理力争一番,想是在王府时,王爷把你们保护的很好,无所畏惧,才能养出这份气势!”
漠北,“王爷,属下已查清,那些个杀手是东宫的人!”李靖琛轻蔑一笑:“果然是他李承乾,我这表弟竟生了个人心狗脑,大敌当前,要了我的命,对敌方最是有益,哎...损兵折将的事,他这些年倒是干了不少...罢了,他喜欢玩儿,我暂且陪他耍一耍,让人给杜相提个醒,河运的事情该上上心了!”
天气渐冷,长孙皇后凤体有恙,感染了风寒。李世民下朝之后前去看望,命太医署全体待命,轮流侍疾。太子李承乾闻询赶来,气愤地责问太医,太医们个个战战兢兢,桃夭在后堂听着,又端着药出来。李承乾瞅了她一眼,见她是个女医,停下了责骂之声:“你们给我听好了,治不好母后,我定太医署的死罪!”
桃夭看着躺在床上的皇后娘娘,为她拭去了额头上的细汗,李承乾目光随着桃夭,质问徐太医:“我母后千金贵体,怎么就派了个毛丫头医治,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
长孙皇后眉心紧蹙,睡得极不安稳。桃夭见状,疾步走出去:“太子殿下若是继续吵闹不休,皇后娘娘这病怕是要拖个几日才能痊愈了!”李承乾没了气焰,指着桃夭,压低了声音:“母后若是好不了,我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