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都说完了?那就容我说几句。”看了一场小闹剧,汝阳王妃终于说话了,“王家娘子是我家贵课,你们这些女娘,怎么能随意出手伤人?”
万萋萋以为这汝阳王妃会说些什么公道话,没想到还是这么不讲理,忍不住开口,“这明明是互殴,怎么能算少商一个人出手上人?榆儿也只是拉架的时候不小心力道过大!”
萧元漪说道:“老王妃息怒,今日之事,各自都有错,但就算再气,也得先找个医士给王家的女公子瞧瞧,倘若伤了容貌,害了风寒,怕是晚矣。”
“少商妹妹伤的如此之重,王家娘子,你下得好狠的手!”万萋萋看着趴着一直不起身的程少商,愈发愤怒,看都把少商妹妹伤成这样了,起都起不来了!
“你……哎呦!”王姈捂着腰,颤抖着声音想要解释,但是腰部实在太疼了,让她忍不住叫了起来,“我从未下过狠手……明明是她先动手的,她就是个疯子!”
“没错,是我先动的手。”程少商缓缓抬头,众人来到她的脸,神色大变,方才在程榆下水捞人的时候,程少商给了自己两拳,导致眼部受伤,不过当时场面混乱,没人发现是她自己干的。
程少商没有管他人的脸色,继续说:“我路过花园之时,我发现我不识水性的堂姊被推入湖中,她们就是想逗引我,然后想害我!还说我什么粗鄙无文,无父无母无人教导。”程少商越说越委屈,“我再无父无母无人教导,我也干不出视人命如草芥之事!”
萧元漪听到这话心里有些难过,若当年驰援孤城时将少商带走,那该多好啊,“那如此说来,今日之事是我们做父母的,没有教导好自己的女儿了!”
淳于氏为王姈开脱,“姈儿素来刀子嘴豆腐心,平日里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今日,就算她说错话了……”
“她说错话又如何?”程榆打断了淳于氏的辩解,“她害我亲人,将我堂姊推入水中一事就可以原谅吗?”
“你不也将我推入水中吗?”王姈怒吼。
“我做的事我自会负责,到你做的,还希望你不要推脱。”程榆直视着高位上的汝阳王妃,丝毫不畏惧。
万萋萋也开口指责王姈,“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你一口一句将他人的短处拿来说事,这就是你们世家教养吗?姎姎你说……”
万萋萋转头看向程姎,只见她面色惨白,紧紧裹着披风,嘴巴一直张着,却无法吐出半字。
“我家堂姊都被你们害的说不出话来了!还要狡辩吗?”
汝阳王妃微笑着看着她,“那又如何?这不过是你们女娘间的玩闹罢了!”
“既然王妃这么说,那我将王姈扔下水也是女娘间的玩闹,我阿姊同王姈打架,也是女娘间的玩闹!不如我们也玩闹一番?”
程榆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若非她是长辈,她早就冲上去打她了。
“放肆!这就是你们曲陵候府的教养吗?”汝阳王妃怒目圆瞪。
“我们曲陵候府的教养就是不随意出手伤人,若是那人先动手,我们便百倍奉还!”程榆见萧元漪没打算插话,继续说。
“好……好啊!”汝阳王妃此时已被气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来人,将这不讲理的女娘拖下去……”
话还没说完,凌不疑就走了进来,“我的部下,我自己惩罚便好,不劳烦王妃费心了,不过王妃可要看看这事何物?”
凌不疑走进来的那一刻,王姈急忙开始卖惨,程少商也顺势倒在了万萋萋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