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汝阳王府发来请帖,说是邀请程家女公子去汝阳王府贺寿。
“还是托堂姊的福,若不是王姈邀请堂姊去裕昌郡主的生辰宴,阿母才不会让我出门呢!”程家马车上,程少商端坐着,面露笑容。
“这请帖上之说邀请程家女公子,又没说明是邀请我还是你,没准是邀请榆儿呢!”
“前些时日那王姈对我的诋毁您又不是没听见,榆儿总是在操练场,跟着凌将军做事,与王姈没有任何交际,这么看来,就只有堂姊了。不过这样也好,若非这样,我又怎能与堂姊一起,挑选郡主的生辰礼呢?”
虽然阿母对她挺宠爱的,但是这段时日阿母限制她出行,并且亲自教导她礼仪,她已经很久没有出府了,不似程榆,每日都可出府,真是有些羡慕啊!
程姎笑了笑,也没有再解释了,她与王姈也不熟悉,不过她解释,嫋嫋也不一定听的进去,而且不管这裕昌郡主邀请的是谁,她们几个姊妹都是要去赴宴的,就是不知榆儿到时候是否有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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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酒楼废墟。
凌不疑吩咐黑甲卫进楼调查。
这是程榆回到都城以来第一次参与查案,有些激动,少主公这是要重新重用我吗?
带着高涨的热情进入酒楼,仔细调查,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但最终却是失望而归。
半晌,众人从酒楼中出来,只将酒楼的掌柜田朔带了出来。
凌不疑站在门外,见有人出来,回头扫了一眼,“灯笼从何而来?”
“回将军,都是小的从集市上采购的。”田朔跪在地上,面色从容发地说着,“还有一些客人们放在这里的,等着有缘人来猜灯谜的。”
“走!”待他说完,便有黑甲卫将他押走。
“属下查过,这些灯笼,与肖世子手中的不同。”见人走远,程榆急忙将自己的调查结果说了出来。
“闹出这么大动静,不可能留下一样的灯笼,等着咱们查。”凌不疑很是淡定,丝毫没有线索丢失的无措。
程榆打心里佩服,这样一个处事不惊的人,不愧是国家栋梁,自己今后要多多向他学习。
“下尽血本也要毁尸灭迹,这证明咱们没有查错人。”凌不疑继续说,“让你们查肖世子这半年来的开销,可有查出线索?”
梁邱起答,“不出少主公所料,就在上半年,这个肖世子还抱怨自己手头紧,在这都城不好过,但这半年来,他出手十分阔绰,整日里游山玩水,喝酒嬉闹。”
“他可有任何产业?”凌不疑询问。
“他在城中倒是有几间铺子。”程榆撑着下巴,逐字逐句道,“这半年来,他未受过奖赏,这几间铺子经营不善,非但不盈利,还有亏损的迹象,能突然暴富,定有猫腻。”
“是的,上半年肖世子想把铺子盘出去,可非但没有盘出去,还多开了几间铺子,着实可疑。”梁邱起补充。
“许尽忠和董仓管做了半年买卖,肖世子便阔绰了半年,说他们没干系,都没人信。”梁邱飞也信誓旦旦地说着。
程榆猜测,“而今许多证据指向他,可见贪墨军械一事他脱不了干系,就是不知道雍王是否也有参与。”
“凡事要讲证据,调查一下他的铺子。”
“是。”
接到凌不疑的指令后,众人又忙碌了起来。
若是之前,程榆定是想着如何如何偷懒,没准还会让系统给她讲讲她遗忘得差不多的剧情,好让她直接找到线索,上报给凌不疑,但是现在她正好想找些事情打发时间,否则每天脑子里都是袁善见的脸,有点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