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老师的上课风格各不相同,这确实,但像罗老师这种一上来就骂人的倒……不太常见。
开学第一天没晚自习,而且几乎一个上午全是班主任的课,别的班在“熟悉校园”,到处走走看看,只有五班在上课,还在讲分班考的卷子。
“人类智商退化的证据算找着了,”罗老师翻着那一沓试卷,语气平静,“你们不就是证据吗,上一届卷子比你们难多了,一个班四个满分,再看看你们这群苕,最高才一百四十一。”
坐在底下的一群红薯:……
“但不过我觉得我还蛮厉害,至少能把一群废物培养成可回收利用的。”老罗走下讲台按桌上名贴发试卷。
“哦~”
“这老师还装起来了。”
“现在老师都这样了吗。”
“怎么,”老罗走过带头起哄的夏晚桌边,用卷子拍了下她的脑袋,“我带完你们这群苕就要退休养老了,允许我装一下怎么了。”
还挺好。江枫坐在座位上发呆,这样的老师其实也不错。
“诶,我对我们班同学还有个要求,”老罗道,“脸皮要厚,因为我还有教你们语文的老杨都没什么素质,以后你们要天天挨骂的。”
您可真有脸说得出口啊。
年纪大的老师好像都这样,普通话不太标准,总带点方言味儿。
远丰方言很复杂,十里不同音,老罗口音像南镇人,南镇方言很难听懂。
“哦,我也上了年纪,普通话也不好,有没有听不懂的?”
见同学们都没啥反应,老罗继续讲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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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饭都是在食堂吃,一共三个食堂,装学校师生还是装得下的。
午饭有好几个菜,学校食堂标配土豆烧肉,西红柿炒鸡蛋啥的都有。糖醋里脊,玉米烧排骨,水煮肉片也有,窗口边还有果汁、豆奶这种饮品,都是刷饭卡买。
不过也不贵,比外面卖的便宜不少,吃饭还是吃得起。
“哇四中食堂我感动死了,”杨诚远端着餐盘走到五班座位上,“这饭我爱了,远丰一初的食堂顿顿土豆炖土豆,吃得我冒土豆淀粉,果然重点高中就是不一样。”
“对了,你们初中都哪儿的?”夏晚先挑起话头儿,“我跟那谁一样是一初的,纠个错,不只有土豆炖马铃薯,还有番茄炒西红柿。”
“什么那谁啊,我叫杨诚远……”
“我下面乡镇上来的,九延镇一初。”江枫道。
“不对啊,你不应该是远丰一初的吗?”杨诚远看了看江枫,又看了看简眠舟,“你兄弟是一初的我记得呢。”
简眠舟把江枫餐盘放到他面前的桌面上,随口答道:“我们初中不在一个学校。”
“不影响我们十几年革命友情,他小学时候把我饭盒掉门口池子里了还叫过我爸爸。”江枫看了眼简眠舟,挑了挑眉。
“彼此彼此,你抄我作业然后把我作业丢了也叫过我。”简眠舟立刻回击。
“父亲和他的叛逆儿子的故事,牛逼。”黄礼博道,“这父子情深是真的。”
总之,四中食堂很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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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间有一个小时,是趴桌子上睡,不过今天中午高一新生要整理行李清理自己宿舍。四中学生大多是住宿,毕竟住学校又不收住宿费,有空调的六人寝不睡白不睡。
宿舍说实话不太行,说得上号的就一个空调,洗衣服是十几个人共用一个洗衣机,晾衣服直接晾走廊或天台,晾天台碰上下雨直接废掉。
至于洗澡和上厕所,独卫不存在的,即使远丰是南方,还是那种澡堂子式洗浴。
一群南方学生被迫体验北方搓澡文化,尬是尬,反正学校是省钱了。
“这澡堂子这么开放的吗?隔间都没有??”杨诚远瞪大了眼睛。
“不是,我上九延一初那破住宿环境都不搞这么尬的,”江枫到处看这个贴着白瓷砖白亮亮的大房间,“学校就非要把刀架在咱们脖子上吗?”
简眠舟抽抽嘴角,欲言又止。
对于一群没见过这场面的南方孩子来说,如此坦诚真的是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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