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你

　　翌日清晨。

风息池像往常一样趴在桌子上，瞑目休神，秦若在旁边看书。窗外的天空尚未破晓，仿佛夜晚般宁静安详。

“报……今天早上要在我们学校操场举行颁奖典礼。”

　　陈胡越背着书包，气喘吁吁地炮进教室，语气激动。教室里零零散散坐着不到二十人，细碎地聊天声盖住了早晨清冷的气息。

　　省中作为全州教育资源最浑厚的高校，A班是为省50专门打造的班级，意味着每个人都可以站在领奖台上。

　　所以几乎没有人对颁奖典礼上心，而且由于一些特殊原因，保密很好。没有人知道自己的分数，只是收到被强行分配到这个班学习。

　　“你没事儿吧?昨天老师才在群里通知。”吴絮翔虽然不太想搭理他，但还是亲切地问候了一句。

　　陈胡越反而更激动了，单手杵在桌子上，问道：“你知道省状元是谁吗？”

　　“秦若啊。”吴絮翔觉得莫名奇妙。

　　“那你知道全州第一是谁吗？”

　　陈胡越兴奋地看着吴絮翔，吴絮翔一时语塞，陈胡越又将目光投向周围的同学。

　　吴絮翔同桌杨苏桦反应过来，怀疑道“不会也是秦若吧？”

　　陈胡越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正要说什么，周围环境猛然间安静了下来。刚和他说话的杨苏桦低头看着摊在桌子上的课本。

陈胡越感到空气瞬间凝固了，吴絮翔边拿笔装模做样的思考，边疯狂暗示他“老郑”。

　　陈胡越僵硬地转过身体与郑何川目光相触，他悻悻然道：“郑老师好”随即飞快地跑回座位。

　　陈胡越感受到一股灼热的目光在他身后掠过，直到坐在座位上也惊魂未定。郑何川意外地只是盯了他一会，没有批评。环顾四周叫课代表去拿办公室桌子上放的名单。

秦若见此状，在后面偷乐。风息池不予理会。

　　吴絮翔想着陈胡越的样子强忍着笑意，突然被郑何川点名有些猝不及防。但还是立马乖巧地取来名单交到郑何川手里。

　　一会儿功夫，全班同学都到齐了。郑何川随手将门关紧，一如既往的不苟言笑。

　　“由于疫情原因，中考颁奖典礼延迟到今天举行。我看了名单，全班同学等铃声响了去操场集合……”

　　说罢，郑何川语气顿了顿，往秦若那边座位看了一眼，道：“特别提出表扬的是秦若同学，以748的成绩荣获全省第一，大家向秦若同学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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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48？”有人轻生喊出来，被郑何川扫了一眼，瞬间没有了声音。

　　同学不约而同地将震惊的目光聚集到秦若身上……原本在看书的秦若大方地回应了一个微笑，惊艳动人。郑老师也欣慰地看着秦若，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学生一届比一届优秀。

　　由于一些特殊的情况，原本中考后一两天就可以知道的成绩拖到了现在，全班同学都知道秦若中考成绩是他们中最好的，如今748强烈的压迫感，使他们感到一阵窒息。

　　“掌声呢？”郑何川提醒道。

　　教室里响起一阵细碎的掌声，郑何川又叮嘱了两句后离开了。

　　教室里瞬间骚动起来。

　　“我去，省中出的题，满分750考748？”杨苏桦不可思议地看着吴絮翔“你是省第二吧，你多少分？”

　　“732”

　　吴絮翔用眼神回答了他的震惊。默默拿出一本题集刷了起来。

　　张颜玖偷瞄秦若了无数眼，她在给风息池讲题 。

　　一双单凤眼中满是绝望，无力地拍了拍同桌的肩膀：“小岩，为什么中考状元还长得那么好看，我酸了。”

　　“她还有个漂亮的同桌。”周岩推了推眼镜提醒道。

　　“还有那发量，我学秃了才考上这个班……”

　　后面的柳辰阳听见笑了笑接上张颜玖的话说：“别酸了，她初中一直这个成绩，稳定发挥。”

　　钱高循也掺和进来，伸了个懒腰说：“无知的人们，我都已经习惯了。”

　　“不行，我现在突然特别想刷题。”

　　张颜玖说罢拿出昨天老师布置的附加题研究了起来。

　　陈胡越虽然是最早知道这件事的人，但他的震惊不必其他人少。

　　“我只注意到老郑对秦若笑了！他居然笑了！”

　　柳辰阳不屑道：“那又怎么样，以前我们上初中的时候一个物理老师，从不教课，天天考试，写不对的题就叫到办公室一个一个打。秦若每次考试都是满分，他还天天给她买早餐……”

　　同学们显然被这个故事震得不轻，教室立马从吵闹的状态变得安静起来，几乎每个人都拿起题集默默刷了起来，除了一两个人向秦若投向嫉妒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