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杂碎,如今北朝上上下下皆是我南安国之人,北朝就是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力挽狂澜!”
谢将军站在山头上,眯起眼看着不远处的城郭。
“不过三月,北朝必是我南安国囊中之物。”
他语气中充满自信,对着北朝的城郭露出贪婪之色。
想到了什么,他目露凶光。“妈的,太子总是妇人之仁,此等情状竟要约束我等不得大开杀戒!北朝的杂种,早该死在我南安国刀下!!!给我父亲祭旗!”
一旁的小卒眯眯眼,“那将军……我们……”
“不能明着杀,那就暗着来,总要为我南安国死去的将士们讨一讨仇。”
*
宫筱筱在南安国出兵之前便入了宫,此刻,她正襟危坐,严肃的睨着下面一众文臣。
“如今,南安国不守信用,出兵我北朝,现下已尽力去征兵,幸得兵力充裕,弹药粮草充足。”
下面的人松了口气,就在众人唏嘘之时,一个官员走到殿前。
“公主,南安国贸然出兵,定有所求,若是能知道他们图什么,咱们双方也不用耗费太多人力……”
“是啊,有道理……”
“此言在理啊,确实确实……”
宫筱筱回头,对着昭晟微微伏身。
“还请皇上降罪。”
下面的人一脸惊色,“公主殿下这是为何!”
“带领南安国将士攻打我北朝之人,乃是我的驸马,陆云锡。他本是南安国太子,十年前被悄悄带入北朝,目的就是为了与南安国之人里应外合。”
一语惊人,昭晟面上淡然,微微一笑。“无碍,北朝如何,都是命中注定。只是你,筱筱,你这一生挚爱之人,最终只能与你不死不休,你可……”
宫筱筱苦笑,“北朝若灭,筱筱作为北朝长公主,愿以身殉国,绝不苟活。”
“……”
昭晟笑笑,目光看向远处,指尖捏紧龙椅。
战火纷飞,北朝边境已然荒芜至极,人烟稀少,时不时便有硝石投来,炸开一朵绚丽的花。
“报!!!谢将军!城门攻开了!!”
陆云锡“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眉头皱的紧。
“攻开了?!”
“怎么会……筱筱……”
他拿起长枪,跑出军营飞身上马,直往北朝而去。
战火硝烟,呛的人直咳嗽,城门也松松垮垮,看着像是马上要倒塌了一半。
“娘……赧赧好怕……你在哪……”
几声低低的啜泣传来,陆云锡翻身下马,将一旁的竹筐翻起,一个小姑娘跪在那,脸上手上都是伤口,脖间的伤口还在汩汩流着血。
陆云锡伸出手,轻柔的将孩子扶起。“叫什么名字?”
“陈赧……”小姑娘身子抖着,往后退着步子,陆云锡皱紧眉,朝后呵斥一声。“军医呢!!!”
不多远,军医慌慌忙忙跑来,擦着头上的汗。“太……太子殿下……”
“把这个孩子医好,陆瑾,把人都集齐,就在这。”
陆瑾颔首,转身离开了。
房子全都烧毁,百姓流离失所,老弱妇孺都跪在街上,一片民不聊生。
“呵,不让你们杀人,你们便换着法子逼他们死……”
陆云锡此刻满身戾气,像是索命的黑白无常。谢将军身子一抖,慌忙跪在地上。“太子殿下 ,这些……许是攻城之时不小心所烧毁的,皇上下了死令不准我们害一人之性命,我们自是不敢……”
“不敢?!我看你们胆大得很!你们对北朝有恨,又怎么会停的住手中的刀!”话了,陆云锡噌的一下将手中的长枪射向谢将军。
那谢将军已经五十有六,没料到陆云锡会对他下死手,生生被射了个穿,死不瞑目的直直跪在那。
“谢将军!”
一旁的士卒敢怒不敢言,只能往后跪退着。“疯了……都疯了,太子殿下简直就是个疯子……”
陆云锡嘴角咧开一抹笑,看的人心寒。“再有一人伤害北朝之人,我定会尽全力送他去见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