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嘿孤云,你可终于来了。
灯火,音乐和红酒,觥筹交错,特制的玻璃材质也不会将喧闹的声音传出去,同样将城区嘈杂的喧嚣隔绝在外。
银白发的少年是一副面带微笑的样子,他发梢微卷,穿着干净洁白的白衬衫。
明明是一副三好学生的样子,此时却高举着手中的酒杯朝面前推门而进的女孩晃了晃。
温知穿着黑衣,皮衣皮鞋勾勒出她热辣的身材。只是那帽兜下的少女面庞显得分外突兀。
她看着面前嬉皮笑脸的男人冷声道
温知别废话,找我什么事?
凌咳咳,没别的,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回家。老爷子可是天天念叨着你呢。
温知思索片刻,说
温知别着急,应该快了。倒是你,追了大半年的妹子怎么还是没有一点成果?
听见这话,刚喝了一口酒的凌便大声咳嗽起来
凌咳咳咳...有你这么损的吗!况且我还是你师哥唉,起码的尊重呢?!
温知不屑的睨了他一眼。
说起来也奇怪,明明他这师妹比他还小着两岁,可从来都是这么冷静。
可无奈,人家制蛊制毒的技术还比他强!简直就是有苦说不出啊。
沉默片刻,他又说
凌对了,据蝎子说,那个女人应该快要回来了,你最近小心一些。
温知身形一顿,眼中迸射出一瞬的厌恶,不过很快便又化为一滩深不见底的潭水。
......
清晨的露珠湿润了空气,阳光逐渐攀爬上了少女的面庞。从她长睫卷翘的杏眼,随即是小巧的鼻尖和形状优美的唇瓣。
温知的长睫如同蝶翼一般剧烈颤动着,随后便睁开了一双水汽朦胧的天蓝色眼睛。
她看了看旁边空无一人的位置,靠在床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下一瞬,浴室的门果然打开。
满身水汽的男人走出门,似乎有些惊讶少女就这样醒了。
他看了一眼温知胳膊上的红色痕迹,不禁嗤笑一声道
顾言切,果然是个只会爬床的女人。
温知似乎是因为他这戳人心窝的话而一愣,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她没有说话,只是垂下首来。只见一滴晶莹迅速坠落下来,在洁白光滑的手背上绽开了花。
顾言只觉得心头闪过一丝沉闷,却仍转身就走
顾言装模作样!
温知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没有动,只隐隐约约听见楼底的王叔着急的说道
王叔少爷...您...您才刚回来,况且今天休息,怎么就又出去了呢?
她没有听见来自顾言的回复,不过她想,顾言那样的人应该也不屑回复吧。
直到听见庭院内响起的汽车发动的声音逐渐变得遥远。
温知才抬起头来,那双分明刚才还委屈着的双眸中此时哪还有半分被爱人污蔑的委屈,只剩下无比的冷漠与平静。
温知来到浴室,洗漱一番过后,便将水扑在了胳膊上有红色痕迹的地方。
如果顾言此时还在,他一定会惊奇的发现,自己以为的所谓吻痕不过是口红所晕染开的痕迹罢了。
下一瞬,只见少女光滑柔嫩的皮肤上变得洁白无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