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大家对于新冠肺炎并不陌生,是的,我所在的这座小城市也被病毒席卷。清晰记得在病毒的笼罩下我们已经走过两年,再一次,感到危险就在我的身边。因此,我们学校开始线上教学。
“同学们,今天下午上完课先不要急着走,会有医护人员来做核酸,大家就在教室里自习。”班主任给我们通知到。
老师刚通知完,一位同学就举起手提问,眼神中透出五分疑惑,三分期待,两分焦急。“老师,那什么时候能走啊?”一位同学焦急问道。
“暂时不清楚,因为做全校,肯定还是比较慢的。”老师回答了他的问题。
“今天怎么吃晚饭啊?”“也不知道爸妈来不来接我。”“怎么要做核酸啊?”“啊,今晚作业好多。”同学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安静,都不要着急,听广播。”班主任发话了。“你们是都没有作业写吗?还是觉得作业太少?再吵就给全班加作业!”估计这也是老师的惯用套路了,很起效,全班立即鸦雀无声。
“鉴于今晚同学们无法按时回家吃饭,学校给大家准备了馒头榨菜。现在每班来一俩名同学取。”广播里喊道。
“呼,总算有吃的了。”班上有人又开始聊天。
“那就念安和那位男同学一起去吧。”老师吩咐道。
“好的老师。”他们也不敢拒绝。
等到他们拿回来,同学们一拥而上,都想赶紧吃点东西。
“都先下去,别挤了。”班主任的威严果然厉害。“来,你们一个人一份发给大家。”
不一会就分完了,老师也该去做核酸了,“来,班长和纪律委员把纪律管着点我先去做核酸。”
班主任刚离开,我们的“老师勘查机”就进来报道,“老师走远了!”于是乎,全班炸锅,根本不管作业。聊天的聊天,玩闹的玩闹,甚至有人写“遗书”,真是我的格局小了。
“怎么了?你觉得吵吗?”念安本来在和兄弟玩,看到我就走过来问我。
“嗯,太吵了耳朵刚耳鸣了,没事,现在好了。不用担心我”(我小的时候耳朵就不好,听力差,经耳鸣,治疗好久现在好多了。)
“噢~这样啊。”他看我用指头揉耳朵后面,慢慢拿开我的手,两只温暖的手帮我轻轻揉着。“好一点没?”他在我的耳旁说道,好像怕我没听清。“”
“嗯嗯,好多了,谢谢了。”
“大家声音小一点,一会把老师招来了。”他对着全班说。顿时又安静了
“咦~各位,这就是护妻狂魔啊兄弟们。”他兄弟起哄到。
“你走开,别逼我骂人昂。”念安对着他兄弟说到。
“哦,我走就是了。”
过了一会,我们开始疑惑班主任怎么还没回来,“老师勘查机”也时刻在门口观察着。不过我们当然觉得迟回来好,多玩一会。
又过了一会,“老师回来了!还提的东西。”
“来,同学们,这是我托班委会家长拿班费给同学们买的一些吃的,刚才肯定没吃饱,来,一人一个面包,一个酸奶一个热狗肠发下去。”
“谢谢老师!”我们异口同声地说。
“谢啥,拿的班费买的嘛。”“吃完就给我安安静静等着,做完核酸赶紧回家。”
班上同学们也好像都玩够了,也可能是班主任的威严,在我们做核酸的前几分钟,一直安安静静的,我听到了外面车水马龙的声音,也听见唰唰的写字声,感受到窗外晚风习习,看到窗外灯火通明。
“来,排好队,十个人一队慢慢进,别挤。”“来,张大嘴,“啊” ”。“好了采集完了。”“各位同学,经过我们同学与老师的配合,今天的核酸检测顺利完成,现在请各位师生回家等待结果。”随着广播的播报,我们也该离校了。
做完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有家长来接孩子,不过我爸爸出差,车不在,我妈也没办法来接我,所以我就自己回了。
“思琪!”我听见有人在身后叫我。
“念安啊,怎么了?”
“你爸妈也没来接吗?”他问我。
“嗯,我准备去坐公交,你呢?”
“我也去坐,一起走吧,天色晚了,你一个人走也不太好。”
“那走吧。”
那天一起回家的路,显得如此明亮,虽然没有说什么话,但感觉他在身边感觉十分有安全感。
“你去你们家店吗?”到车站了,我问念安。
“估计我爸妈在店里,就去店里呗。”他轻快的回答我。
在车上,我们也相视无言,就静静的看着外面。
“你要下车啦,再见。”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对他离开还有点不舍。
“今天再送你一站吧。”
“嗯嗯。”我瞬间红了脸。
又过了一站,也该下车了。
“我看着你进去,我再走吧。”他对着我说,脸上又挂起那温暖的微笑。
“好吧。”我心里又开始小鹿乱撞了。
“拜拜啦。”我向他告别。
“拜拜。”他也向我挥手致意。在那灯光下,我恍惚看到那个我刚开学就撞到的那个男孩。
不知为何眼角泛起泪水,我是为什么感到遗憾呢?为这疫情,还是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