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秋言无奈握住温时倦暧昧碰着他脖颈的手,浅笑安然的看他,波澜不惊的眼眸里为他而添了一抹欣喜的色彩,稍纵即逝。
他知道他的那点朱砂痣露出来了。
“你想干什么?”
南秋言没有因身份被揭穿而恼羞成怒,依然故我的做出倾听顺从的姿态。
温时倦的手腕被他不松不紧的握着,温热得很,将他束缚住。
“你说我想干什么?”温时倦挣不开索性不动力了,一抬眼就看到了南秋言怡然自得的神态,眉眼略沉笑意愈深。
“除了这个。”
南秋言黑沉的眼眸深邃,看着他的神情有缕怀念的意味,可眉眼却不带着那浅浅的笑了,就这么平静的看着他,眼里冷漠凉薄。
温时倦也静静看了片刻,似懂非懂。
“是嘛。”
温时倦嘴角挑起一抹嘲讽的笑,“是因为我是你的学生,还是因为皮夹里的那个男人?”
南秋言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松开了温时倦还没被捂热的手。
“我没必要把向往许久的欣赏变作爱情,那很廉价。”南秋言还是望着远方说,好似那儿有个什么人在向他招手。
温时倦在一侧看着他,有一瞬间他看到了南秋言眼里无法化开的、被他当做是温柔的东西——枷锁。
风也从那边的远方吹过来,茂树下花藤爬着的秋千晃动起来,花叶窸窸窣窣的声音也被卷至他的面前,默然不动的两人被吹的一身凌乱。
他想嘲笑南秋言,可本该轻蔑上扬的嘴角已被一层层柔风抚平。
他笑不出来。
这是一种由心而生的名为失望的情绪。
“算了。”温时倦突然觉得无趣,“不过,是你把我带进局里的,那就好好保护我。”
“好。”
南秋言浅浅看着他,脸上淡淡的没有什么情绪。
忽然,有几声空幽回响的枪声从宴会厅的处传来这片林子,歇息在苍苍大树上的鸟儿们受了惊飞出去,往远处飞走。
温时倦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看着如宫殿般富丽堂皇的别墅,“是上回的那些人吗?”
他和南秋言另一个身份第一次见面时,南秋言正在被追杀。
“不是,不过他们的一伙的。”南秋言气定神闲的看着灯光如昼的别墅,眼里略有深意。
温时倦饶有兴趣:“人还挺多的,他们怎么惹你了?”
他看到有一小波人爬着屋檐上楼,打碎窗子进去了。
“他们内部出了问题,杀了我一个看岗的兄弟。”
温时倦听他寥寥两言说完,又瞧见他云淡风轻的模样,不经笑了。
他这样子明明是留有后手的,没准就是引着这群人往坑里跳,给他兄弟报酬,恰好捞个网把他们一网打尽。
这群人不该这么蠢得,还赶着人家枪杆子上送。
“老师,他们那么着急,你是不是给人老窝端了。”
“差不多。”
宴会厅中的宾客们大惊失声,尖叫连连,刺破了宁静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