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槐现下得了空当,就在旁边杵着欣赏沈嘉述,这张俊脸是百看不厌。顺着脸往下瞧,衣领扣的严严实实。露出来的脖颈粗细适中,喉结微凸出个弧度。许是戏服繁重,沈嘉述额上出了薄汗,这会儿这一幕正拍完,能稍作休息。他的助理撑着伞上前递水,沈嘉述接过水咕咚几口,四下一看,一眼就锁定了笑槐那直勾勾的眼神儿。动作一顿,转而看向别处。
笑槐轻哼一声,暗自腹诽着,“端着一副清风霁月的模样儿,床上面还不是如狼如虎。”这下崔瀛又围上去说笑开来,笑槐环顾四周,原有摄像头拍着。笑槐自觉没趣,便回躺椅瘫着了。
祁姐说的没错,是该招个助理了,帮着打点关系处理事情,也能腾出来更多功夫钻研演技和男人。瞧这脑子,想正事儿的时候偏又钻出来那人的身影。刚才他喝水的时候,握住瓶身的手细洁修长,昨天这双手还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想到这儿,笑槐脸上又泛起了红晕……
剧组的节奏快慢有致,导演春风和煦,又各个都是人精,故而整体氛围很好。没戏的时候,笑槐也到片场侯着,或是跟着前辈精进演技,或是靠在椅子上看看闲书。她在人前并不过分热络,身边没人搭话儿,也就落个清静。
这天天气很好,太阳光并不刺眼,拍摄地时不时还有几处鸟鸣。
笑槐她们整理好妆发服饰,开始拍摄今天的内容。这时苏木运筹帷幄,瞅准机会入宫,已经得了圣心。君主不理朝政,潜心炼丹,以求个长生不老之术,火热到连美色都不甚上心了。
晼晚虽是贵妃,然后宫无主,是以手握实权。妃子们日日待在深宫,如在樊笼,待圣上召见时想着法儿的伺候,其余时候便只得拈花儿写字,现如今圣上一心修炼,更是不知怎么消磨时间,压抑的紧。
皎阳似火,晼晚走在花园中,抛掉了一贯的惺惺作态,懒散的向凉亭走去,正走到岔路口,被颗石子硌了一下,崴了脚。略活动一下,便是锥心的疼。
后头一看,侍候的婢子早被她寻借口打发了,连个人影儿也没有。这下正犯愁着,一双骨节分明的纤白玉手伸在了面前,“这人走路没声儿的吗?吓人一跳。”正嘀咕着,一抬眼,来人被光影笼罩着,却也不难分辨那深邃的眉,微上挑的眼梢,高挺的鼻,和那对轻抿着的薄唇,真真是个美人儿。
晼晚不落气势,高喝道:“你是什么人?敢来我的花园?瞧着是个玉树临风的俊模样儿,怎地存了这般不堪的心思?”
苏木盯着这一张一合的嘴,红艳艳的唇裹着一口银牙,底虚气却盛,小聪明玩儿的转,却没什么大智慧。稍一拱手,低沉清冽的声音沁的人不由舒心,“娘娘恕罪,臣是当朝国师,早闻得娘娘容貌绝佳,今日一见果真如传闻那般。今儿是得了圣上的旨意来邀您去西殿,与圣上一同修炼。方才见您似有不适,这才忙不迭上前搀扶您。如有冒犯还请娘娘莫放在心上。”
原是国师大人,前段儿日子听闻圣上识得一国师,不仅会观天象,文采也是上乘。今天一见,没成想品貌也是绝佳。只是自己现下动弹不得,尴尬的很。苏木惯会识眼色,不待过问,就搀着晼晚的小臂,慢慢走着。“现下您身体抱恙,怕是不能赴约了,您且慢些,回到宫中,给您叫个太医瞧瞧。”